請安結束,待諸位娘娘小主都離開後,宜修收斂了笑容,「桂花開了,讓人給新入宮的幾位妹妹送去。」
「富貴滿堂,好寓意,給幾位新妹妹正合適。」
「內務府新進了一批上好的安神香,給宓貴妃送去些,她身子弱,用些安神香,晚上睡的好一些。」
「剩下的給華貴妃,她脾氣暴躁,聞聞安神香,好靜心。」
剪秋瞭然,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奴婢明白。」
當天內府務新制出來的上好安神香就被送到了景陽宮和翊坤宮。
看着放在桌上冒着紅光的安神香,綠綺挑眉問道,「這是誰讓人送來的?」
半夏答道,「是皇后娘娘命人送來的。」
綠綺擰擰眉,以皇后的手段應該不會送香料這般很容易出問題的東西。
皇后手段陰狠,極其隱蔽,這次卻不像皇后的風格,所以又是誰盯上了她?
今日安陵容也在景陽宮,她聞着淡淡檀香,幾不可查的皺起眉頭,「娘娘,這香有問題。」
綠綺笑道,「有什麼問題?」
安陵容認真道,「我自幼對香料極其敏感,對檀香也算熟悉,這安神香的味道聞着有些不對。」
「既然不對,那就別用了。」綠綺邊說邊將蓋子蓋到木盒上。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午膳過後,安陵容才離去,等人走後,綠綺才問道,「這安神香還有誰有?」
半夏答道,「皇后只分給了主子和華貴妃。」
「你走一趟翊坤宮,告訴華貴妃,花房新培養出了幾株墨菊,很是稀有,讓她來和本宮商量商量這花怎麼分。」綠綺說道。
半夏應道「是」,隨後去了翊坤宮。
年世蘭聽到消息後,匆匆趕去了景陽宮。
兩人在內室坐定,揮退婢女,年世蘭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不是找她有事,宓貴妃絕不會讓人來尋她。
「皇后是不是命內務府給你送了安神香?」綠綺問道。
年世蘭點頭,她才繼續說道,「安神香有問題,別用。」
「啪」年世蘭一掌拍在小桌上,怒道,「我就說皇后怎麼這般好心,原來是想害我。」
「你先別激動,」綠綺倒一盞茶遞給年世蘭,示意她冷靜,「我沒看見你那裏的安神香,也許沒問題呢?」
年世蘭擰眉,「安神香本就是統一製作的,你的都出現了問題,我的八成也有問題。」
綠綺不再說話,她本意不過是安慰安慰年世蘭。
「你說是不是皇后?怎麼感覺有點不像。」
年世蘭急得站起來在原地轉圈圈,初聽此事大過氣憤,沒仔細想就認定皇后是兇手。
現在冷靜下,憑她和皇后打過多年「交道」,這手法太過粗糙,不像皇后的手筆。
綠綺點點頭,「我也不認為是皇后,皇后的手段不是這樣。」
皇后一向是在無形中致人於死地,害了人,被害者都不知道怎麼中的招。
像衣裳的絲線泡了紅花,利用食物相剋的原理等等才是皇后的手段。
這次的安神香只分給了她和年世蘭,若她們出了問題,頭一個懷疑的就是安神香,皇后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其實還有一人與你我都有仇。」綠綺意味不明的說道,有一個人曾經也與她結了仇,和年世蘭同樣有着深仇大恨。
驀地,齊月賓三個字跳入年世蘭的腦中,「端妃」,她咬牙切齒道。
綠綺頷首,「你灌了她一壺紅花湯,致使她不能生育,至今仍纏綿病榻,她豈會不恨你。」
年世蘭氣道,「分明是她先動的手,還不許我反抗嗎?」
當年齊月賓一碗安胎藥生生讓她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