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叉腰站在門口,聲音尖銳,趾高氣昂,聽得南鵠抬手就想送她一個飛鏢。
孟晚歲攔住她,溫聲細語,「別殺人,她是老夫人的人。」
南鵠:「啊?」
白婆子氣勢更凶,這表姑娘果然是個草包!
白婆子鼻孔朝天,「表姑娘,那就跪下聽吧!」
孟晚歲話鋒一轉,「像這種這種狗仗人勢的,打一頓就好,半個月下不來床就行。
「以後她們再見到咱們畫屏院的人,自然就會繞道走。」
南鵠聽完,腳下一點,閃身飛出去,出手如電,收手亦是,轉眼她就又站在孟晚歲身後了。
而白婆子倒在地上,張嘴翻白眼,一口老血噴出,「啊」
其他丫鬟卻見怪不怪,唯有北雀和蕭府的丫鬟瞪大了眼睛。
孟晚歲抿茶思索,南鵠有如此身手,她就可以在蔣青山籌備的白雲觀一事上,好好佈局了。
那婆子身殘志堅,「你,賤人!老夫人不會放過你」
孟晚歲回頭瞥了眼北雀。
北雀不明所以上前,「姑娘,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孟晚歲:「」
原主一個高門貴女,貼身丫鬟竟然連基本的眼色都看不懂。
還是下方一個二等丫鬟站出來,厲聲盤問婆子,「你方才說蕭老夫人讓你來的,現在給姑娘好好說說,讓你來傳什麼話?!」
孟晚歲滿意地點頭。
她看到跪在身邊的北雀,更懷念她以前的丫鬟們了,一個眼神就能演一台戲。
只可惜最後都派出去做掌柜了,新進來的丫鬟都是蔣青山的人,加上那碗致命毒藥是親女兒端來的,這才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得想個辦法,把這些人重新召集起來
「姑娘,白婆子回話說,蕭老夫人一共有兩件事,一是後日到白雲觀上香,二是讓您拿百兩銀子,幫容姑娘請大夫安胎。」
孟晚歲回神,聞言笑了,「告訴蕭老夫人,第一件我答應了,第二件,錢一分沒有,再把我之前借給她的錢,全部還回來!」
說完,她就讓南鵠把人扔了出去。
孟晚歲招手讓方才回話的丫鬟上來,問她會什麼。
「姑娘,奴婢西鸞,擅長籌備宴會接待客人,略懂一點生意和醫術。」
孟晚歲眼睛一亮,當即把她提成自己的貼身丫鬟,她太缺這樣的人了。
她轉身回了臥房,剛坐在美人榻上,北雀就撲通跪下,「姑娘,奴婢沒用,請姑娘責罰奴婢!」
孟晚歲明白,主子軟弱,下面的人,自然不可能強硬。
孟晚歲沒有責備她,反問她,「蔣青山讓我陪蕭老夫人去白雲觀,說是要殺了她。
「但現在,蕭老夫人也讓我陪她去白雲觀,你覺得」
她話音剛落,西鸞的目光就亮了,而北雀還沒繞清楚關係。
連帶孟晚歲以為粗枝大葉的南鵠,都提出了問題:
「姑娘,蔣青山提出這個問題,表面意在蕭老夫人的命,但蕭老夫人也提出了讓您去。
「那合計一下,這件事實際上針對的,要不是姑娘您,要不就是一箭雙鵰。」
北雀抬頭,目光堅定:「姑娘,奴婢這就跟着兩位姐姐學習,以後一定不給姑娘丟臉!」
孟晚歲點頭,把她扶起來,「那你去辦第一件事,把畫屏院裏的蕭家奴僕全部弄走,我上香回來時,一個都不想看到。」
北雀點頭。
南鵠上前,「姑娘,他們讓您後日去,想必是明日佈局,奴婢願為姑娘殺了蔣青山,永訣後患,請姑娘吩咐!」
孟晚歲笑着搖頭,「現在殺他是下策。」
現在殺了,那她的債找誰討?她的恨怎麼平?情緒怎麼消?
宮裏的白眼狼,她尚未找准弱點呢,蔣青山現在不能死。
西鸞捧出郊外輿圖,「請姑娘說吩咐。」
孟晚歲道:「後日西鸞和北雀帶是個丫鬟婆子,留守院中,確保無人能混進來栽贓嫁禍。
「南鵠去挑一個腳程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