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阿朗驅動飛毯在星羅城外的僻靜處現身,可進城時,卻被城門守衛攔了下來。
守門的是武家的旁系族人,是一對親兄弟,大哥叫武高義,弟弟叫武高和。兄弟倆見阿朗是生面孔,長得身體雄壯,臉上的傷疤更是瘮人,而且還是一位看不透道階的修者,這才攔下盤查起來。
武高義手握劍柄,「站住!幹什麼的?」
阿朗抱拳道:「守衛大哥,在下武涵,是來貴城投親的。」
武高義聽到阿朗自稱姓武,雙眼一亮,上下打量着阿朗,問道:「你姓武,可認識武氏家族的人?」
阿朗連忙點頭,「守衛大哥,我義母叫武妙涵,我是義母新認的義子,來此是為了看我義妹武蘊的。」
武高義一聽阿朗所說都對得上,欣喜地說道:「哎呀,原來你是妙涵姐新認的乾兒子,我說認不出呢。我也是武家的族人,若按族裏輩分,還是你的族舅呢。
只是你今日來得不巧,武蘊現在不在文儲書院,她隨也門主去凌山了。
你是不知道,三天前也門主回歸,文儲書院一下來了好多人,都沒處下腳了,也門主就只好帶大家回凌山相聚了。
凌山是仙人住的地方,寬敞無邊,不論多少人都放得下的。哎呀,說起來,也門主只比我大兩歲,當年我還叫他天行哥呢,他從小就鬼頭…」
武高和聽哥哥說這些話,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於是插話打斷道:「哥,一說起也門主你就沒完沒了,也門主的傳奇你能說得完嗎?」
說罷,看向阿朗,笑道:「武涵,你若去找武蘊,可以先進城,通過傳送門傳送到閬仙城,然後再去凌山,很快的。」
阿朗趕忙行禮致謝,辭別二人,向城內傳送站趕去。
阿朗來到閬仙城,見城內人流如織,繁華通達,而這一切都由師父一手造就,使他對師父有了更深的認知,也對復仇有了些信心。
凌山山門的守門領隊是楊迪, 他見阿朗是生面孔,且長相兇悍,忙示意眾守衛警戒,他上前攔住道:「道友止步,這裏是五行門,請問道友來此何事?」
阿朗抱拳行禮,「師兄請了,我叫阿朗,是也門主的記名弟子,有事求見師父,煩請師兄通報一聲。」
楊迪聽得一愣,上下打量着阿朗,見阿朗臉上的那道疤配上雄壯的身材,雙眼神光灼灼,竟很有猛士氣概,而且求見的又是門主,於是抱拳道:「阿朗師兄,一路辛苦,請先到山門客房喝茶,容我向門主稟報。」
楊迪說罷,吩咐一名守衛到麒麟宮傳信,他親自陪着阿朗到客房等待。
沒過多久,阿朗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山門客房門口,他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師父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師父!」阿朗驚喜地叫了一聲,忙迎上前跪地行禮。
楊迪見門主親迎阿朗,嚇了一跳,心想我的乖乖,看來這個叫阿朗的與門主關係非同一般。他卻不知葉天行與阿朗在極地相處一年,亦師亦友,為了樹立阿朗的自信心,葉天行一直在盡力不給阿朗留下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葉天行見阿朗築成了金丹,非常意外,突然想起了在冥界探查到的那第三個生命體,於是試探着詢問道:「阿朗,你聽說過擁有神龍血脈之人,可行走陰陽兩界嗎?」
阿朗聽得心頭一震,弄不清師父為何會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但他馬上想到與媽媽臨別時媽媽叮囑他的話,知道絕不能告訴師父他去過冥界,於是只好硬着頭皮道:「沒…沒聽說過,弟子的見識少…」
阿朗話未說完,臉倒先紅了,若不是為了媽媽的囑託,他是打死也不會對師父說謊的。
葉天行見阿朗臉紅,還以為他是因孤陋寡聞而不好意思,於是笑道:
「那只是傳說而已,談不上見識多少,你這麼快就築成了金丹,足見你是聰明勤奮之人。走,先隨為師去麒麟宮,正好你的師姐師弟們也都在,你們也相互認識一下。」
「好的。」阿朗見師父沒多想,這才放心。
阿朗跟隨葉天行走進麒麟宮客廳,卻發現大廳內正有十幾雙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原來,傳信弟子來稟報時,葉家的人正在一起喝茶聊天,大家一聽阿朗求見,全都好奇起來,尤其金妍,早就聽葉天行提起過阿朗,更想見一見了。
眾人見阿朗臉上長着一道長長的疤,身體雄壯威猛,又驚又奇。
阿朗被眾人看得瞬間漲紅了臉,期期艾艾都不知該如何見禮了。
正尷尬間,葉明准搶步上前,大笑着自我介紹道:「阿朗師兄,我叫葉明准,聽老爹說,你也是神龍血脈,咱倆氣血相通,正好做個好兄弟。」
說罷,葉明准舉起右手,做出擊手狀。
阿朗見葉明准性子活潑,解了自己的窘境,頓生好感,伸手與葉明准擊掌道:
「阿准,我早就想見你了。在極地時我就聽師父提到過你,說我們相見一定會成為好朋友,今日相見,以後就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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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行見兩人相投,很開心,於是按輩分將家族成員逐一介紹給阿朗。
當介紹到武蘊時,阿朗一眼就看出武蘊身上有媽媽的影子,想到媽媽慘死,不由得心中一痛,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武蘊被阿朗的突兀流淚嚇了一跳,心想這人可真怪,剛才見其他長輩親人還好好的,怎麼看到自己卻流起淚來?
大家也都困惑地看着阿朗,不明所以。
葉天行感應到阿朗情緒波動非常劇烈,正待詢問,卻見阿朗強裝笑臉,說道:
「原來你就是武蘊妹妹,我是媽媽雲遊時新收的義子,賜名武涵,是你的乾哥哥,想不到會在此見到了你,這才激動落淚,沒嚇到你吧?」
「你…是義兄?媽媽回來了?」
武蘊又驚又喜,她已好幾年沒見媽媽了,很是想念,因此急切地追問起來。
「媽媽她…」阿朗說着,淚水再次湧出,「她說要在外雲遊,積累功德,她也很想念你,便叮囑我來看你,與你相認,而且還要我也認師父做義父。」
金妍聽到此處,突然產生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