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終是生好了。旁邊的一對人兒互看了一眼,莞爾一笑。
「生個火,倒把你變成熊貓了。」郝仁拿着濕毛巾,給秦淮茹擦起了臉。
「熊貓?說的好似你見過一樣。」秦淮茹一把奪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
畢竟,倒座房這邊可是經常會過來人哩。萬一被看見了,還是有些羞人的。
「淮茹,醫務室有時也挺忙的。你要不要過來幫我一下?」
郝仁斟酌了一下,還是先不要提什麼護士醫生的。秦淮茹還處在『掃盲』階段,乍一提起,還不得把她嚇着?這個時候就不能着急,先從『我只是摸摸』開始,再一點一點的深入。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嘛:步子邁大了,容易扯着那啥。
聽到郝仁的話,秦淮茹愣了一下:就你那也能叫忙?要不是牌子上寫着醫務室,別人都以為你那是聊天室了。
心裏這麼想着,嘴上卻還是答應着:「好啊。要不是怕影響你工作,我早就過去了。」
秦淮茹的話,讓郝仁心裏一甜。十三姨就是好,還總為我着想。
兩人正甜情蜜意着,垂花門裏閃出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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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回來了?」何雨柱趿拉着鞋過來了。
「柱子哥,有事兒?」郝仁忙鬆開秦淮茹的手,起身迎了過去。
何雨柱遞了根煙過來:「嗨,沒啥大事。就是找你喝兩盅。」
郝仁接過煙,仔細打量了一下。不得不說,賈張氏的戰鬥力還真不是蓋的。何雨柱本就老成的臉上,更是多了幾道溝壑。
「我說,賈大媽下手可真夠狠的。」
聽到郝仁提起『賈大媽』,何雨柱的臉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哥們兒那是尊老愛幼,不然早就一腳踹出去了。」何雨柱說完,趕忙接着道:「走吧,去我那坐坐。」
秦淮茹見狀,輕輕推了郝仁一把:「快去快回。」
『快去快回』的意思,郝仁領悟了:少喝酒,多吃菜,早點吃完回來。
「得嘞,咱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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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弄得菜還真不少,一桌子滿滿當當。一大盆蘿蔔絲,一大盆鹵大骨,可不是把桌子佔得滿滿當當嗎?
桌子旁邊,何雨水苦着個臉。
「哥,今天怎麼又是大骨頭?我這牙花子都啃的生疼了。」
何雨柱看了眼郝仁,不好意思的笑了。
「嘿!才過幾天飽日子,你這還嫌棄上了?」說道,又看向郝仁:「這不你那未來嫂子整的嗎?先坐着。」
待郝仁坐下,何雨柱拿了瓶散白出來。
「咱哥倆先走一個?」何雨柱舉起了茶缸。
郝仁端起茶缸,老覺得有股乙酸乙酯混着正丙醇的味兒。又轉念一想,這時可沒有那勾兌酒。便也硬着頭皮,喝了一口。
「沒外人兒。」何雨柱遞了個大骨過來,自己也拿了根啃了起來。
接過大骨,郝仁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嚯!這傢伙裹着一層厚肉吶。
「柱子哥,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吃人嘴軟,郝仁先問了起來。
何雨柱把骨頭一放,又灌了一大口散白。這才說道:「今兒早上,我那大舅哥又催我了。」
「大舅哥挺積極啊」郝仁乾巴巴的接了句。
「可不是嘛。我這大舅哥是見了天的催我。弄得我都招架不住了。」何雨柱一臉發愁。「可年齡這個檻,邁不過去啊。」
何雨柱的愁,郝仁是真的能理解。要不是老李,自己和秦淮茹的事,也沒那麼容易。
「一大爺那,沒給個主意?」
「甭提了。他現在見了我,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兒。哥們想來想去,也沒得罪過他啊。」又是一口散白下了肚。
「喲,你這可得喝慢點。」郝仁忙攔了一下。
「弟啊,哥哥愁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大舅哥的厲害,一個肩膀就能扛半扇豬!」何雨柱似乎想到了什麼,抖着手,狠狠的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