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猛虎抗衡!
「還不快來攔住它!」冬珠見除了冬烈之外,竟然沒一個人做出防備之態,仿佛根本沒聽見方才那聲虎嘯一樣,又是不解又是驚怕地向着晉起喊道。
「公主莫怕,它沒有惡意的。」江櫻見嚇到了她,忙出聲喚道:「白宵,快過來——」
白宵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叫聲來,似是在應和她,然而冬珠畏懼的反應似極大的滿足了它的『虛榮心』,沾沾自喜且不停膨脹着大傻虎找回了久違的王者之感,忽而一個飛躍撲上前去,口中利齒泛着寒光,嚇得冬珠大聲驚叫起來。
七魄飛了六魄之際,卻忽見這隻大白虎驟然停下了動作,折身跑了回去。
臥槽……!
冬珠瞪大眼睛站在原處,身體還在顫抖着,臉色卻分外凌亂。
事到如今她哪裏還看不出來這隻白虎竟然是在……逗!她!玩!
白宵這廂已經跳進了馬車裏。
「……公主見諒,這畜生性子雖然乖張了些,但絕無傷人之意……」江櫻略顯難為情地說道。
梁文青卻撫了撫白宵脖子上的毛,一臉欣慰地低聲說道:「幹得太好了,回去給你買燒雞吃……」
江櫻聞言悄悄掐了她一把。
「這劍虎……是你養的?!」冬珠驚異地問。
「叮!」
江櫻還未來得及回答,忽聽鐵器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落在了地上。
劍的主人正是戴着面具的應王子冬烈——這把劍應當是他方才見白宵撲過來,下意識地拔出來防身用的。
而此刻他卻近乎僵直的站在原處,雙手緊緊抱住頭部,一雙暗藍色的眼睛幾近空洞的定在蹲坐在馬車裏的白宵身上——
「阿烈你怎麼了……」冬珠見他神色有異,連忙出聲問道。
而下一刻,卻見冬烈身形微微晃動了起來,隨着一聲隱忍的痛呼聲響起,眨眼間……人竟然直挺挺的朝着身後倒了下去!
「阿烈!」冬珠面露震驚之色。連忙彎下身去攙扶。
晉起見狀一皺眉,忙也走上前去。
宋春風已先他一步來到跟前,彎身去探其脈象。
他雖不是行醫出身,但在方家藥行里呆了這麼久。倒也跟着學了些皮毛,眼下又是這種情形,自是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不管能不能行,先看看吧……
「阿烈他怎麼了!」冬珠見他神態認真,頗具醫者風範。當即也顧不上去追究二人之間有着踩壞了一隻燈籠的恩怨,神色急切地詢問道。
「沒什麼大事。」宋春風收回手來,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只是被嚇昏了而已。」
四周的侍衛們臉色也都有些複雜。
的確是沒什麼大事。
就是,有些丟人……
堂堂西陵國的儲君啊……
「什麼!」冬珠的神色比見了鬼還要驚恐。
嚇昏了?
她的阿烈……在去年的狩獵中可是拿下了西陵第一勇士的榮譽!
怎麼會被一隻劍虎給嚇昏了呢?
「你胡說!」冬珠一臉受到了侮辱的模樣,對宋春風怒目以視。
「你說是就是吧。」宋春風懶得同她爭辯,一拂袖子上了馬車。
反正確定人沒事就好了。
「……」
一時間,四周出現了短暫的寂靜,略有些詭異的尷尬。
「公子,我便先送姑娘回家了。」最終是石青開口打破了這種安靜,對着晉起揖手行禮。
晉起「嗯」了一聲。而後看向馬車,對着車裏的江櫻微一頷首。
江櫻見狀心下瞭然,知曉晉起的意思是讓她不必理會此事,是以便放下了馬車簾。
馬車很快調了頭。
「你啊……」江櫻無奈瞪了一臉無辜的白宵一眼,想着方才一個大男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的景象,心底隱隱有些愧疚。
「也算是為你出氣了呀。」經白宵這麼一鬧,梁文青心底那些因為宋春風誓死不從她而產生的負面情緒,已全然煙消雲散了,一臉解氣地說道:「你忘了頭次見面的時候,他怎麼藉機輕薄於你
291:只是被嚇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