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做出於你不利之事。」晉起看着江櫻,說道。
「晉大哥為什麼這麼說?」江櫻越發不解。
晉起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而是問道:「可還記得你家中兄長出走,是哪一年?」
江櫻聞言一愣。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這話題轉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江櫻想了想,還是答道:「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對,大郎離家確有五年之久了。」莊氏點着頭,話末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
一眨眼已經有五年了。
距老爺去世,竟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
梁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帶着安慰的意味。
江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算多,但也時常聽莊氏提起這位少時離家出走的江家大郎,他也知道,雖然她鮮少會在江櫻面前說起,卻一直都記掛在心上。
只是,晉起忽然提起這個,應當不會是忽然來了興趣才想問一問。
「應王子冬烈於四年前來到西陵,被西陵王收為義子。」
晉起面色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自從冬烈夜闖江櫻居院,執意要借刀一看之時,他心中便隱隱存下了這樣一份懷疑。
只是當時尚未確定,故並未貿然對江櫻提起。
而通過他近日來的暗查,答案幾乎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所以他才會想讓二人借今日牡丹花會的機會,順其自然的見上一面。
可卻沒想到,中途竟出了這樣的差池。
不光是冬珠與晉覓起了爭執,江櫻更是遭了人劫持。
既然如此,他也不願再去費心繞圈子了,乾脆直接同她說明。
他話及至此,江櫻莊氏及梁平三人哪裏還有不將江浪與冬烈聯繫到一起的可能,震驚了片刻之後,江櫻極為驚惑地問道:「可……可應王子,不是西陵人嗎?!」
光是這一點便已經說不通了!
若換做別人做出這樣的猜測,她定覺是天方夜譚,全然不具有可信性,可這話是晉起說出來的……她知道晉大哥從來都不是草率之人!
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是經過了一番縝密的調查的!
「這,這怎麼可能!」反射弧略長的莊氏也搖頭表示這位西陵來的應王子,同她家大郎簡直是驢頭不對馬嘴,不不,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總之就是那麼個意思就對了!
可她還是很激動,甚至比江櫻看起來還要激動。
心底終究還是存有極大的期盼,期盼着晉起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來,來打消她的懷疑與否定。
她連做夢都盼着大郎能夠回來!
「冬烈原是中原人士。」晉起對着江櫻三人說道:「只是四年前遊歷到西陵境內,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西陵王妃與冬珠公主,為西陵王所賞識,收為了義子,又因西陵王膝下無子,而冬烈樣樣出挑甚得其青睞,故而破例立其為儲君。」
「這西陵王怎麼甘心立一個中原人為儲君?」梁平皺眉問道。
晉起解釋道:「……西陵儲君的選立,古往今來只分兩種,一是從皇子中擇選,二是從入贅皇室的駙馬中擇選。冬烈雖為中原人士,但貴在深得西陵王與西陵王妃喜愛,再加上他因救冬珠與王后而身受重傷,喪失了之前的所有記憶。」
梁平微有驚異,之後便也隨之瞭然了。
照此說來,冬烈如今只是被封為應王子,若想即位,必須還要迎娶冬珠公主。
幾代傳承下來,血統便也沒有太多分別了。
西陵國終究還是西陵人的。
更何況冬烈失去了以往在中原的全部記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更像是個西陵人。
江櫻卻不住地搖頭,問道:「縱然真的是失憶了認不得我們,那也不對,我哥哥他……怎麼會是一雙藍色的眼睛?」
那不是只有真正的西陵人才會有的特徵嗎?
「……難不成是在西陵待的久了,被那裏的人給同化掉了?就跟傷風似得,會經人傳染?」莊氏一副極為認真的表情猜測道。
「……」其餘三人默然了片刻。
「倒不是……」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