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解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才剛到京城沒幾日,怎麼就做起工來了?」
梁平也是一臉複雜地看着江櫻。
……這孩子落地生根的速度要不要如此神速啊?
江櫻訕訕地笑了笑,「原本是來晉國公府找哥哥的,誰知道……此事說來話長,等回頭再細說吧……」
在這裏見到了晉大哥。說起來的確也是挺離奇的……
且現在的重點可不是這個。
「我到京城的頭一日,便按着信上的地址找了過來,可是並沒能找到哥哥。」江櫻有些擔憂地同莊氏說道:「這幾日也在晉國公府里四處的打聽了,但都沒人聽過哥哥的名字……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哥哥在信上留錯了地方?」
以及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這句話,江櫻沒敢貿然地揣測出口。
可……奶娘和梁叔,這算什麼表情啊?
江櫻疑惑地看着二人。
莊氏和梁平一個一頭霧水不知所云,一個是錯愕的瞠目結舌,直直地看着江櫻,都不說話。
最後竟是梁文青冷嗤了一聲。諷刺地說道:「你算計我的時候,大概沒想到自己也被人給耍了吧!」
江櫻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第二個奶娘——一頭霧水,不知對方所云。
她什麼時候被人耍了?
還有,她何時算計過梁文青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嗎……!
莊氏見江櫻的表情端是比自己還要迷惘茫然,不由發問道:「櫻姐兒……莫不是你沒看我給你的信嗎?」
「什麼信?」江櫻愈發地凌亂了。
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
她甚至都不知道奶娘會寫信!
這種從所未有的錯亂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真的是活在同一個位面上嗎?!
莊氏愣了愣,繼而解釋道:「就是……就是我讓春風在臨近京城之前交給你的那個錦囊啊!」
「該不是春風給弄丟了罷?」梁平問。
江櫻怔了片刻之後,臉色變幻了一陣兒,總算是找到了事情錯亂的關鍵點——合着就是在那個錦囊上頭!
「不,是我給弄丟了……」江櫻主動認了罪。
此事說話也是話長的。
還是從剛離了肅州城的第二日說起——宋春風強行將錦囊塞給她的那晚,深受好奇心折磨的她,為了遵守奶娘制定的遊戲規則,怕自己忍不住偷看,再三思量。最後想到了一個眼不見為淨的好法子。
她將錦囊放到了空間菜園裏。
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事兒沒事兒的瞧見它,被勾起好奇心了。
起初江櫻的初衷的確是這樣的……
然而就在她將錦囊放入空間菜園的次日——打算拔兩根大白蘿蔔來煎些辣味蘿蔔糕路上吃的江櫻,卻猝不及防地發現。自己昨日放進來的錦囊,已然成了白宵的口下亡魂……
望着隨着微風起舞,遍佈在菜園裏每個角落的錦藍色碎布片,江櫻只覺膝蓋一軟,險些給生性兇狠的白宵大人跪了。
最開始的那幾日。江櫻不是不自責的。
也不是不好奇錦囊里裝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趕路的時間一長,向來敢於接受人生困苦波折的江櫻,便逐漸地釋懷了。
再後來,甚至已經無法主動記起曾有這麼一茬兒了。
此刻經莊氏這麼一提,『心胸寬廣』的江櫻才總算想起了此番失誤。
「怪不得了……」梁平看着莊氏說道。
江櫻下意識地也看向莊氏。
只見奶娘的臉色不知在何時,已經變成了奇異的紫紅色。
「奶娘,為什麼你的表情這麼尷尬?」江櫻隱隱覺察到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那個……這,其實奶娘……」莊氏結巴了起來,半天也說不出給所以然。
本以為江櫻已經看過了那封信,如此也算給了孩子一個緩衝期。接受事實的過程。
可弄了半天,她壓根兒就沒看到那封信!
有些事寫出來是一回事兒,可當着對方面兒親口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