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今天端午節,小非很厚道的拉小晉出來給大家請安了~祝各位小主兒粽子節快樂~------------
「我,我認罪……」一直也沒有怎麼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江世品臉色灰敗地道。
江世佑卻如忽然回神一樣,三兩步匍匐到江櫻跟前,道:「櫻姐兒……你可不能做的這麼絕!你爹不在了,你哥哥又沒有音訊,若我跟你二叔如果再進了大牢,那咱們江家的香火就要斷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江家列祖列宗嗎!」
江櫻聽得一愣。
「二叔,你們只是在牢裏待幾年而已,又不是被拖去砍頭。」江櫻神色認真地糾正道。
哪兒來的斷香火之說啊?
「……」江世佑聞言只覺得一股鮮血湧上了嗓口。
什麼叫只是在牢裏待幾年!
她怎麼能說的這麼輕鬆!
要坐牢的又不是她!
其實江櫻起初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需要坐牢的地步。
起初她只想着侵佔他人屋宅這一條罪狀了,若犯此罪,願意歸還屋宅,再處以罰金便是無需坐牢的——可她忘了江世佑曾經打算將她賣入青/樓這一茬兒了。
若只是想一想,還且罷了,不足以構成罪名。
可壞還壞在,江世佑收下老鴇的定金了。
在風國,私下販賣人口以及逼良為娼這種罪行,若無人告發還且算了,可一旦鬧到公堂之上,坐上幾年牢是鐵板釘釘的。
「你三嬸她身子不好,你兩個堂妹年紀也都還小……若我坐了牢,誰來養活她們?」一回不成,江世佑又來了第二回。
江櫻默然了片刻之後,似有些許茫然,問:「這跟我有關係嗎?」
她都要記不得這個嬸嬸和堂妹長什麼模樣了。
要照江世佑這種邏輯,合該全天下犯了罪過且有妻兒的人都不能去坐牢了——
江世佑徹底傻眼了。
這個多愁善感悲天憫人的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
「那可是你的親嬸嬸和親堂妹啊!」遭到江櫻如此冷硬相待的江世佑似有些痛心疾首。
「二叔……你別這麼說成嗎。」面對突然感性了起來的江世佑。江櫻十分無奈。
說的好像他拿自己當作親侄女兒來看待過了一樣。
「好,二叔給你認錯了,二叔知道自己以前財迷心竅做了許多錯事,但不管怎麼說……終也沒有鑄成什麼大錯……你如今也好好地站在這裏不是嗎?你就不能看到我是你親二叔的份上。留一條活路給我們嗎?非得將我們逼上絕路才甘心嗎!」江世佑似是哀求,然而哀求中卻又有着壓制不住的怨憤,以至於顴骨突出的削瘦面部因表情矛盾而顯得扭曲起來。
什麼祖宅,什麼酒樓!
早就被賣光了!
賣來的錢也早已沒有了!
這麼大一筆銀子,他要拿什麼來償還?
若是償還不起。那便只能用坐牢來抵!
這下別說三五年了,十幾二十年都是極有可能的!
他不想在那個又髒又臭的牢獄裏度過自己的餘生……!
見他形容激動,江櫻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一步,卻未說話。
江世品和江世佑落此下場可憐與否她不好評定,但她認為一個人在意識清醒,且沒有外因逼迫的情況下做錯了事情,那便是沒有理由逃避責任的。
「三弟!這是我們應受的,你不要再說了!」江世品緊緊地握着拳頭說道,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去看過江櫻。
確切來說,是不敢去看小姑娘那雙澄澈的眼睛。
「既已供認不諱。讓他們畫押!」縣令瞅了一眼江世佑二人,遂對一側的師爺吩咐道。
江世佑與江世品渾渾噩噩地任由衙役按住手掌按了紅泥畫押。
「限你二人在三日之內處理好祖宅和酒樓地契交接事宜,並將這期間酒樓內所產生的利益賬目整理清晰,原封不動的交還給原告,這三日內會有官差負責監督看守你二人的一舉一動,若是發現有不從或弄虛作假之象,亦或私逃,查實後罪加一等!」縣令一席話罷,便拍了驚堂木,面色肅然沉聲道:「退堂!」
240: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