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看向丞哥,伸手將丞哥摟過來:「叫聲母親聽聽。」
丞哥叫得乾脆,但眼裏卻滿是不服:「母親。」
楚稚又拉長了聲調,極為享受地道:「哎~~」
這場景倒是嚇壞了李溫和老夫人,兩人又是一對視,總覺得瘮得慌。
但李溫又用眼神安慰老太太:無妨,楚稚不知兩個孩子的身世,她是真心稀罕孩子。
就是
李溫抬眼,不着痕跡地掃過那兩個丫鬟,就是不知姜玲兒什麼感覺。
估摸着,楚稚這麼做也是為了讓姜玲兒好好看看,她和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好以此來炫耀給姜玲兒看。
「稚兒。」李溫上前將兩個孩子拉到身後:「他們累了。」
楚稚點點頭:「孩兒們,去歇息吧。」
楚稚揮手將兩個孩子「趕」了出去。
接着,楚稚望向那秋菊和溪兒:「你們是叫?」
「秋菊。」
「溪兒。」
秋菊的聲音低低的,有些膽怯,溪兒嘛
有些帶刺的意味。
楚稚看向溪兒,道:「去小廚房端碗燕窩來吧。」
溪兒一愣,抬頭看李溫。
李溫蹙眉,道:「去吧,小廚房常年備着。」
楚稚捧着臉,輕聲道:「溪兒,我說話不如李溫管用是嗎?」
溪兒咬唇,委屈的神情在臉上寫滿,活靈活現的,讓楚稚再一次感嘆李溫這換臉的手藝學得精。
「老爺,奴婢不是不想去,是奴婢要侍奉老夫人,一會子老夫人還要吃藥。」
楚稚道:「這裏除了你,別人都不會拿勺子了是嗎?」
「你這丫鬟是怎麼回事?」楚稚皺眉:「怨不得當時沒人要你,若你在我院中,我早將你調教得手腳麻利,哪裏輪得到你在這裏反駁我?」
溪兒更委屈地低下頭,眼裏啪嗒啪嗒掉淚。
楚稚見狀直接看向老夫人:「這小丫鬟比主子都嬌氣,老夫人,不妨將她送到我院中,我親自來調教,省得你生氣。」
聞言,溪兒猛地抬頭,一雙眼哭得紅紅的,「奴婢這就去給您端燕窩,奴婢只是擔憂老夫人,怕耽誤了老夫人吃藥,叫老爺也跟着不放心。」
楚稚冷笑一聲:「倒是我的不周全了?!」
溪兒哭得梨花帶雨,禁不住往李溫身邊靠了靠。
她大抵是以為李溫能幫她說話,但誰道李溫反手將她推了出去:「你一介丫鬟,敢同夫人頂嘴?」
溪兒滿臉震驚的看着李溫,似乎不敢相信李溫前不久說的話,還沒等落地上的便不管用了。
不是說,他會幫着她撐腰嗎?
溪兒轉身看向老夫人,卻見老夫人滿臉嫌棄地看着她,低聲指責:「沒教養的東西,同夫人道歉!」
溪兒的天都快塌了。
再轉頭看向楚稚,溪兒咬着唇,在李溫的眼神警告下,不得不對楚稚道:「是奴婢的錯。」
楚稚卻眯起了眼。
這,不像李溫和老夫人的風格啊。
且不說姜玲兒是不是能屈能伸,但看李溫和老夫人,倒是有幾分將人推出來頂罪的意思。
好像是上趕着讓溪兒暴露,讓她認準了溪兒發火的。
眼前,溪兒身後,李溫和老夫人兩人直勾勾地盯着楚稚。
「快,溪兒,再同夫人賠個不是!」
老夫人有些心急的催促。
一側,一直默不作聲的菊香向後躲了兩步。
她才是姜玲兒本尊。
而溪兒,也不是什麼無辜的人。
她是李溫從青樓買來的女子,專為姜玲兒打掩護的。
李溫讓溪兒裝作是姜玲兒,和他苟且在一起,最好能讓楚稚捉姦在床,這樣才能讓真正的姜玲兒在府上渾水摸魚藏好。
事成後,放溪兒一個自由身。
「是奴婢的錯。」溪兒似乎受到了天大屈辱,軟軟地跪了下來,道:「是奴婢的錯,還請夫人責罰。」
她一跪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