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
那晚他並沒有喝多少酒,卻醉的不省人事,醉酒後的事情,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後來是誰送你去的房間也沒有印象了嗎?」
蘇青竹搖搖頭:「我只記得我在喝酒,之後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認罪了嗎?」
「我認不認罪有什麼區別,皇帝已經下旨讓你頂替成玉去和親,我,既害了她,又害了你,沒臉活在這世上。」
蘇郁離輕嘆一聲:「哥,別這麼說,我不怪你,相信成玉若在天有靈,也不願看着你為她背上污名,我一定要查出真相還你一個清白。」
「妹妹......。」蘇青竹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她:「我不.......配。」
「莫要胡說,母親過世之後,你便是我在這世上最親最親的人了,我去和親生死難料,不要讓我在心裏一直還掛念着你好嗎?」
「離兒,我......。」
從他入獄至今,一直處於倉惶和茫然不知所措之中,成玉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身邊以那樣屈辱的方式死去,竟絲毫未覺。
沒人理會他的心情,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他,所有人都在逼他認罪,有那麼一個恍惚間連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時候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哥,你信我嗎?」
「嗯,我信你。」
「好,那你就聽我的,好好活着,等我把你救出去。」
蘇郁離又執起他的手腕為他把了把脈,從懷中掏出一支小瓶遞到蘇青竹手裏:「哥,這是我特製的丸藥,你每日裏吃上一顆,好好養着身子,等我。」
蘇青竹默默接過:「好。」
離開大牢,兩人都沉默不語,心中都壓着一口悶氣,無法疏散。
回到杜府,杜瑞早就在書房等着兩人的消息,見他們回來便迫不及待開口:「怎麼樣,可見到青竹了?他怎麼說?」
杜明河蹙着眉把他在牢中聽到的事情跟杜瑞講了一遍。
杜瑞沉着臉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中。
「我昨日去找了大理寺卿溫仲賢溫大人,雖然沒能看到卷宗,但是卻聽他講了案發後的一些事情,他所說的一些事情與竹兒所說的倒是互相有了印證。」
「溫大人說了什麼?」
「他說,成玉公主那日偷偷出門,一夜未歸,丫鬟們瞞不住這才告訴了穆王。
穆王府當即派人尋找,在臨仙閣中尋到成玉公主之時,正好看到青竹在成玉身邊,兩人都是衣衫不整,而成玉公主已死去多時。」
「我兄長是怎麼去的那間房?按說他當時已經喝醉不應該是自己去的,應是有人送他,是誰將他送進了那間房內?」
「據臨仙閣的小二說,當時有一位身穿學子袍的男子扶着你兄長去了那間房內,據他說,那人聲稱是你兄長的友人。」
「那人叫什麼名字?臨仙閣內可有人認識?」蘇郁離急切的問道。
杜瑞搖搖頭:「小二說那人他並未見過,只說他將你兄長送入房內之後便匆匆離開了,至於後來成玉公主是怎麼進入到那間房內的,並無人見到。」
「那名送我兄長進房間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並未查到。」
「臨仙閣沒有記錄,那間房是誰付的錢?」
「賬簿之上登記的名字是青竹的。對了,那晚還有人親眼看到青竹與成玉兩人在臨仙閣內一處偏僻的角落拉扯,成玉當時似乎在哭。」
「外祖父,這事情不對。」
「離兒覺得哪裏不對?」
「與成玉見面的事情,我聽兄長說過,那時他還沒有喝酒,兩人見面沒多久就分開了,成玉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