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妹妹。」李豐博急忙回禮。
待兩人入座,蘇郁離端起面前的茶盞,溫聲道:「李家兄長,那晚之事,是我冒犯了,我以茶代酒向您賠罪。」
「不,不用。」李豐博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端起茶盞,掩飾自己的慌張。
「今日請您過來,是想再問問您那晚的一些事情。」
「蘇妹妹請說。」
「那晚與彭海濤敘舊之時,桌上總共有幾人,你是否都認得?」
李豐博蹙着眉低頭沉思起來:
「那晚我與青竹兄坐在大堂之中,彭海濤他們在二樓的雅室內,他下樓如廁回來時看到我,主動上前與我攀談,說他與幾個朋友在二樓飲酒,請我上去認識一下。
上樓之後,樓上雅室內當時已坐了四人,彭海濤為我做了簡單介紹。
有兩名我不認識的學子似乎是彭海濤的同鄉,還有一人叫龐闊,具體身份不清楚,他的樣子頗為倨傲,一副不願搭理人的樣子,但彭海濤似乎對他極為推崇。
後來我們聊了一段時間之後,龐闊藉口有事離開,他走了之後,那幾人也都紛紛告辭。
與他們辭別之後,我便下樓尋找青竹兄,那時他已經不在席間,我又四處找了一番沒有找到,問了小二才知道有人已帶他離開,我以為是杜府派人來接他回家,便沒在意,自己獨自回了書院。」
蘇郁離認真的聽他講完又問道:「你們學院內有一位叫做李修明的學子,你可認得?」
「李修明?」李豐博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名字好像聽過,但我不認識。」
一直坐在邊上聽着二人談話的杜子琳卻突然開口:「你說的李修明我好像認識。」
蘇郁離轉頭看向他:「表兄,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去打聽一下。」
「你說。」
蘇郁離便把那晚有人看到一位姓金的學子,送蘇青竹去房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修明好像認識那個姓金的,表哥,幫我打聽一下,那姓金的是誰?」
「好,交給我吧。」
辭別二人之後,蘇郁離又帶着香草在街上逛了一陣之後,才回了寧遠侯府,剛一到家,便接到門口有人通報說表哥杜子琳來了,要見她。
她與表哥剛剛分開不足兩個時辰,表哥就跑到府中來找她,莫不是查到了些什麼?
「我馬上就過去。」
蘇郁離跟着下人一路來到正廳,杜子琳正面色陰鬱的坐在椅子上,見她過來,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蘇郁離卻不動聲色的搖搖頭,將廳中下人都遣下去,只留香草在在門口守着。
蘇郁離這才開口:「表哥,出什麼事了?」
「今日你走之後,我便去找李修明打聽了姓金的人,那人名叫金雲海,待我想多打聽一些他的事情時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家裏人說是病死的,突染暴病,不治而亡。」
說到這裏,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凝重之色。
蘇郁離蹙眉沉思片刻之後道:「表哥,回家之後,跟小舅舅說,我明日午時在迎客來等他,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你不要再打聽金雲海的事情,還有,回去再囑託李豐博一下,千萬不要把我在查金雲海的事情透露出去。
「放心,這個我們心裏有數,不會出去亂說。」
「好,以後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全當什麼都不知道,好好進學。」
「離兒,青竹的事我也想盡一份力。」
杜子琳與蘇青竹年齡相仿,兩人又自幼一起進學,感情一直很好。
蘇青竹出事之後他一直都不相信,與他一起長大的表弟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事情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