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竹面色平靜,客氣回絕:「劉小姐,實在對不住,我正在為亡妻守孝,要茹素三年,吃不得葷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說着再次拱手,帶着敦慶匆匆離開府衙。
看着蘇青竹匆匆離開的背影,劉雪菡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她都已經這樣示好了,這人怎麼像個木頭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雲香。」
「奴婢在。」
「你說他是不是沒有明白我的心意,所以才對我不假辭色,我要不要直接跟他表明心意?」
「小姐,千萬不要。」雲香急忙出聲阻止。
「您與他都守着孝呢,如今不好說這些事,杜公子那是守禮,說明他人品端方,他那樣的人定然也喜歡持重守禮的女子。
您若此時去向他表明心跡,說不得反倒事得其反,會讓杜公子認為您不夠端莊。」
「真是這樣嗎?」
「小姐,您就信奴婢一回吧,奴婢不會害您的......。」
敦慶小跑着跟在蘇青竹身後,兩人出了府衙,一路走到街上,蘇青竹這才放慢了腳步。
「大公子。」
敦慶撇撇嘴,不滿的嘟囔:「她總是到籤押房尋您也不是個事兒,要不然您直接跟刺史大人說說吧。」
蘇青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說什麼?說他女兒來感謝我出手相救?」
「她那意思都寫臉上了,不就是.....,看上您了嘛。」
「慎言。」蘇青竹瞪他一眼:「事關女子清譽,不可妄言,再有下次,扣你月錢。」
「是,少爺。」敦慶咬着唇委屈的應下。
他就是替少爺打抱不平而已,怎麼就要扣他月錢哩。
他的月錢也沒幾個,還想存着當老婆本呢。
話又說回來了,他家少爺可是寧遠侯府的嫡長子,雖說以後可能沒機會繼承爵位了,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份也不是一個刺史家的二婚女能配得上的。
敦慶嘟着嘴,滿臉不高興,心中無比懷念蘇郁離。
要是他們家大小姐在就好了,指定不會讓這女子日日找由頭纏着他家公子。
被敦慶惦記着的蘇郁離,已經到了幽州府。
此時她正身着一身男裝,與她的小師弟流年坐在茶樓中喝茶。
「師姐,我沒騙你吧,他們家的奶香酥做的最好吃了。」
蘇郁離笑嘻嘻的拿起一塊放進口中,輕咬了一口:「確實不錯,算你小子有良心。」
流年賊兮兮的看着蘇郁離道:「師姐,看在你小師弟這麼有良心的份上,把烈風借我玩幾天唄。」
蘇郁離輕蔑的掃他一眼:「借給你,你能騎得上去?」
「師姐,你別瞧不起人,我可是專門又跟着我哥練了馬術,我如今的馬術可不比當年了。」
蘇郁離壓根就不信他的鬼話。
當年她在章州遊歷,遇到離家出走獨自跑到章州的流年,這小子一眼便看中了她的馬,死活非要讓蘇郁離把馬賣給他。
蘇郁離哪裏會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騎着烈風便離開了。
結果這小子賊心不死,一路跟着蘇郁離,見買馬不成,便想偷馬。
烈風之所以叫烈風,那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因為它脾氣烈,其次才是跑的快。
烈風可是她師父帶着她,親自去馴服的頭馬。
除了蘇郁離它誰都不讓騎,就連無為老道想靠近它,它都敢尥蹶子,更別提流年這個陌生人了。
毫無意外,馬沒偷成,他被蘇郁離抓住狠狠揍了一頓。
若是一般人,偷馬不成被人揍了,那還不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