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慎驚恐的看了蘇郁離一眼又快速低下頭,這女人太狠了,看着他被折磨連眼皮都不扎一下。
「他,他,他是北狄西庭將軍拓跋烈的第十一子。」
聽到這個名字蘇郁離與景雲睿不禁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烈的殺機。
拓跋烈,這個名字沒有哪個南朝人不知道,不,應該說,沒有哪個南朝人不恨他。
在南朝人心中,他就是兇殘,嗜血,殺戮的代名詞。
可以說南朝與他仇深似海。
南朝與北狄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無不有着他的身影,他曾說過,南朝是北狄的羊圈,南朝人是他們北狄羊圈裏的羊,只要需要,他們可以隨時殺羊取肉。
「他既然是拓跋烈的兒子,為何會在這裏做山匪?」
蘇郁離再次問道。
「他雖然是拓跋烈的兒子,但是他的母親是漢人,所以他自小就不受寵,甚至他的身份都不被拓跋家承認,所以十幾年前他就離開了北狄來到南朝。」
「他為何要來南朝?」
「他在北狄不受人待見,便偷偷跑回了他母親的家鄉幽州,後來為何來到黑風寨落草我也不清楚。」
「他既然是偷偷跑出來的,為何又跟北狄做起了販賣女人的生意?」
「後來,拓跋烈派人找到了他,卻沒有接他回北狄,而是讓他繼續留在南朝,至於為何會做起女人的生意,是因為北狄的男子都喜歡南朝的女人,所以這些女人在北狄很受歡迎。」
聽着勾慎的講述,蘇郁離殺意頓起,她知道勾慎的意思,他們把這些女人當豬狗一樣販賣到北狄,可見這些女人到了北狄之後會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身上流着南朝人的血,卻甘願給北狄人做狗,這樣的人不配活着。
她深吸幾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殺意,再次冷聲問道:
「萬通商行背後是北狄人?」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應該與北狄有關係,所以生意才能做到北狄。」
「寨子裏除了你還有誰是從北狄來的?」
「還有幾人,不過他們一般都不在山上,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一趟,把這些女人帶走。」
「那些人如今在哪裏?」
「在萬通商行。」
審到這裏,蘇郁離已經基本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看向景雲睿道:「派去追魏無疚的人回來了嗎?」
景雲睿搖搖頭:「還沒有。」
又對着時九道:「再問他一下,黑風寨里還有誰知道這些事情,審完後把他單獨關起來,別讓他跑了。」
「是。」
離開房間,兩人來到院中,蘇郁離陰沉着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對這件事情殿下有何想法?」
景雲睿雙眉緊蹙正要答話,卻見他的暗衛統領時一匆匆走了過來:「王爺。」
「何事?」
「抓到幾隻小老鼠。」
「什麼人?」
「并州府刺史程瓚派來的人。」
「他們來做什麼?」
「據他們說,他們奉命來暗殺魏無疚和容秉。」
「噢?有意思!」景雲睿挑眉,他本以為這些人是衝着他來的,畢竟他收到的消息可是程瓚要殺他,如今怎麼又變成了他派人暗殺魏無疚與容秉?
「王勝審了嗎?」蘇郁離突然問道。
「回稟公主,金吾衛正在審。」
「好,我們過去看看。」蘇郁離點頭。
幾人又一同來到另一間屋內,此時肖征正在親自審問王勝,見幾人進來,急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