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讓見權野吃癟,心情詭異的有所好轉。
原來木也不光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在座所有人。
這時,五行道宗的孫長老聽到嘈雜聲,過來查看情況,權野只得壓下火氣,惡狠狠地瞪着木也。
木也看也不看他,與周今越說了一聲,徑直回到青木門的隊伍。
不多時,三個宗門的人按照到達的先後順序,依次進入問鼎閣。
虞昭今日難得沒有閉門修煉,而是敞開門窗,留意門外動靜。
聽到有竊竊的議論聲傳來時,她立即起身來到院外等候。
「弟子虞昭,拜見宗主,拜見各位峰主、長老。」
霽元宗主看見虞昭十分高興,正想叫她免禮,身旁陪同的問鼎閣掌門百鍊真人突然開口稱讚道:「霽元宗主,虞昭在兩輪個人比中表現極佳,依我看此次修真界大比的宗門比以及個人比的魁首,非五行道宗莫屬。」
「哪裏哪裏,你們問鼎閣弟子也十分不俗,你這是捧殺捧殺,哈哈哈哈!」
霽元宗主一邊擺手自謙,一邊又笑得合不攏嘴,看得百鍊掌門心裏泛酸。
沒人不愛聽好話,五行道宗的長老亦如此,然而看到面無表情的清衍真人,他們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矜持地彎了彎嘴角。
清衍真人忽道:「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
百鍊掌門以及問鼎閣的幾位長老齊齊一愣,後知後覺想起虞昭尷尬的身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虞昭眼眸微垂,心如止水。
不必浪費口舌與人爭論,反正大比結束後,她與清衍真人孰是孰非,眾人自有分曉。
「清衍真人性格低調,不喜誇獎,見諒見諒。」
霽元宗主心中不快,但還是不得不先按耐性子打圓場。
等好不容易將問鼎閣的人送走,他第一時間就去到清衍真人居住的房間,冷聲警告。
「清衍,這裏是問鼎閣,不是五行道宗,你可還記得你峰主的身份,你休要為了一己私慾而影響宗門的名譽!」
清衍真人神情淡漠,一言不發。
霽元宗主越發火大,「我不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但虞昭是一個好孩子,我絕不允許你毀了她!你若再冥頑不靈,我即使是拼着掌門的位置不要,也必定要拉你去太上長老面前討個說法!」
話落,他一甩袖,怒氣沖沖地走了。
回到房間,霽元宗主趕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猛灌一大口。
「呼——還好那老小子沒發瘋。」
他還真怕清衍真人不管不顧,在別人的地盤上與他動手,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清衍真人還沒有徹底糊塗,可為何偏偏在虞昭的事上看不清?
唉,也是一筆糊塗賬啊。
霽元宗主在房間中唉聲嘆氣,虞昭的房間歡聲笑語。
除了大師姐周今越,木也安頓完畢也找了過來,三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李景讓身上。
木也皺着眉頭,「那個叫李景讓的傢伙連你的面都沒見過就敢大放厥詞,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罵回去了。」
李景讓?
虞昭眼中掠過一道冷意。
重生回來這麼久,她倒是差點將這人給忘了。
「李景讓和葉從心關係甚密。」
周今越在旁又補充了一句。
木也聽不出其中的深意,虞昭卻是心知肚明。
前世,李景讓就與葉從心一見如故,當即將她引為知己,稱她詩畫雙絕,才情天賜。
而虞昭在他口中就是粗俗愚笨的頑石,還妄想與美玉比肩,甚至還寫了好幾首酸詩來諷刺虞昭。
當時虞昭實力尚且低微,又聲名狼藉,無人愛護,只能忍氣吞聲。
許是惡有惡報,李景讓也沒能得意太久。
他與天劍門的掌門弟子柳錚自小便定有婚約,按照原定計劃,他們二人將會在修真界大比結束後互換信物,而後準備雙修大典。
然而他行事猖狂,多次在眾人面前表現對葉從心的好感,引得天劍門不滿,柳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