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王母的這一番唱念做打,此刻,東王公心中就只有兩個字——
膈應!
是的,東王公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膈應,前所未有的膈應,在他看來,這就是西王母與齊虞聯手做的一個局,甚至說不得道德天尊也悄然參與到其中了。
畢竟,作為純陽之祖,早已內定好的未來玄門天帝,他在玄門之中佔據的份額可是說不上小。
如「三清不願見到自己的權柄被侵奪,地位被威脅,暗中以齊虞這枚棋子來壓制他在玄門與東極祖庭之中的威望」這種事,在東王公看來,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
畢竟,天帝會分薄三清作為辟道祖師的權柄與氣運,這可是不爭的事實,而在東王公心中,一尊真正的天帝,也斷然不會允許自己頭上還壓着三尊所謂的「道祖」。
雙方之間的對立,本就是天然存在的。
當然,在東王公開始進行這樣的頭腦風暴,且想法愈發離奇之際,他似乎一直都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一點,那就是,三清的對手,從來不曾包括他區區一個純陽帝君。
或許,這也是前者太久處於高位,在被底下人的吹捧中,在於同帝俊、帝江等強者的對比中逐漸迷失了自己,思想也變得愈發狹隘的緣故罷。
但東王公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卻不代表着在場的其他人會允許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玉虛宮中其實是有不少人,樂意見到這位佔據着玄門以及東極祖庭大量利益的純陽帝君出醜的。
而西王母,則是其中的佼佼者。
「純陽道友?純陽道友?你還未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數聲呼喚之下,見東王公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走出,西王母再度露出一個堪稱是完美無瑕的笑容,對着東王公不懷好意的問道。
「純陽道友,如何?齊虞道友可算是為我玄門,為我仙道立下了一樁不世奇功?」
聞言,縱然心中萬般不耐,但東王公終究還是只能扯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來,隨即他當着眾人的面回答道。
「不錯,齊虞小道友,其的確是天資出眾,此番也是為我玄門祖庭立下一功,當有獎賞。」
哪怕心中還是有着一千萬個不願意,但為帝者一言九鼎,東王公總不好當着一眾神族大能的面,將方才自己主動放出的話吞回去。
因而,承認齊虞的功勞與貢獻,是他此刻唯一的選擇了,他也只能試圖從言語上多佔到些便宜,維護自己早已搖搖欲墜的體面與威嚴而已。
「呵~」
聽到東王公這番話,西王母輕聲一笑,可那笑聲無論怎麼聽都更像是在冷笑與譏諷,隨即,她也不理會臉色幾乎要變得鐵青的東王公,只是轉頭看向了上首處的三清,隨即才開口道。
「三位道兄,既然齊虞道友已立奇功,那先前所論的水府之事,如今是否也該有個定論了?」
對於西王母來說,此刻唯一比打壓東王公還要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藉此機會乘勝追擊,徹底堵上反對派們的嘴,助齊虞定下他日後在東極祖庭之中的大義名分。
不得不說,齊虞此番交上來的答卷的確是足夠出彩,以致於一時之間,無論心中的真實想法如何,玉虛宮大殿之內都無人再對西王母的這番話提出任何異議。
之前曾出言過的鎮元子,此刻亦是微微頷首,贊同附和西王母的發言道。
「金母娘娘所言不錯,齊虞道友既立非常之功,自當也有非常之賞,如此才能顯得我玄門賞罰分明,東極祖庭秩序井然。」
「因而,貧道附議,可以齊虞道友執掌水府,總督崑崙天河及東極水運,以全我祖庭氣運。」
鎮元子不愧是在玄門之中影響力頗為巨大的中立派領袖,此刻,他登高一呼,原本保持着沉默的許多中立派大能紛紛出言響應前者,支持其觀點。
再加上原本西王母一方強者的鼓譟,以及屬於東王公那一派強者的沉默,此刻自然是大局已定,只待三清最終拍板,就可以徹底確立下齊虞在東極祖庭之中的位置與玄門未來的格局了。
對此,三清自然也沒有什麼可反對的。
仍舊是元始天尊率先開口,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