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城,已經是夕陽西下。
李安平先是去了一趟李福東那裏,又回到了縣衙,跟縣令周致忠交代了一些無影村的事情後,便想再去一趟鳳蟄樓。
昨晚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加上現在李安平有了新的目標,這鳳蟄樓但也能排上用場。
只是他準備動身,卻感受到了幾個熟悉的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細一感應,李安平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連忙迎了上去。
他走到縣衙前庭,就迎面撞上了賀天垂一行人。
「賀老哥,怎麼這般狼狽?」
李安平看向他的右手,只見賀天垂的右手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後臂和一小節前臂。
那傷口處參差不齊,既不像是被砍斷的,也不像是被咬斷的,反倒像是被某種力量硬生生給扯斷的。
再看其他人,赤諸煉此時已經昏迷不醒,被梁曲背着。
劍狐和刀炎兩人相互攙扶着,臉色煞白,一步一個血腳印,顯然也是身受重傷。
李安平大步上前,幫扶着刀炎和劍狐兩人,免得兩人給摔倒了起不來。
「差一點可就回不來了!」
賀天垂眼底依舊殘留着難以言說的驚懼。
連他這種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都這樣,其他人的心裏狀態可想而知。
李安平心頭一沉,說道:
「先進去吧,你們傷的太重了,我看看有沒有法子幫你們恢復一下。」
「對,李教頭醫術高超,一定能治好你們的。」
梁曲猛地點頭。
他之前見過李安平施展醫術的場景,自然知道他的醫術水平非同小可。
「別說話了,這兩個傢伙快堅持不住了,快進去!」
李安平只覺得手一沉,扶着對方的手臂傳來的脈象也變得微弱,頓時知道情況緊急。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扶着劍狐和刀炎兩人回到了縣衙後院屬於鎮詭司的院子。
這時,縣令周致忠也帶着師爺急匆匆趕來。
梁曲收到消息去接應賀天垂他們他是知道的,他還以為只是單純的接應,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發生。
可他沒想到,賀天垂他們這一次前去關押詭怪、處理靈異事件竟然會搞得如此狼狽。
「賀大人!你來的正好,你去找人打點熱水,順便準備一些藥材」
李安平看到周致忠過來,頓時鬆了口氣,有他這個縣太爺做後援,至少治傷用的藥材不用愁了。
「師爺,趕緊記一下,一會兒去旁邊的藥堂買點回來。」
周致忠聽到李安平的吩咐,立刻叮囑身後的師爺。
那師爺也是明白人,當即從懷裏掏出了毛筆和草紙,開始記錄李安平所說的東西和藥材。
「行了,暫時就這些了,去準備吧!」
李安平一邊說着,一邊將刀炎和劍狐以及赤諸煉三人放到了一大塊木板上。
「他們本身的傷並不算嚴重,但是他們受到過嚴重的靈異力量侵襲,導致真氣一直無法恢復傷勢,所以看起來才極為嚴重。
我的一隻手臂在關押那詭怪的過程中被扯斷了,沒辦法從他們抵擋靈異力量侵蝕。」
賀天垂眼眸低垂,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斷臂,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安平沒有接話,他站在赤諸煉三人邊上,一道道金紅色的金曦玄陽真氣從他毛孔中噴射出來,化作一片綿綿密密的氣針,咻地一下就鑽進了三人的體內。
赤諸煉他們三人被靈異力量嚴重侵蝕過,李安平當然知道。
在感應到他們的氣息的時候,李安平就已經感覺到了。
可是,他們三人身上殘留的靈異力量全部加起來,都還不如賀天垂那條斷臂傷口上的靈異力量多。
更別說他身上還有其他的侵蝕痕跡。
實際上,賀天垂才是那個受傷最嚴重的人!
不過他有仙寶護身,就算是吊着一口氣,也能再活他個一二十年。
赤諸煉他們就不行了,他們肉體凡胎,自身修煉的真氣對靈異力量也沒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