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京聞言,頓時眉頭一皺,這女子言語中竟似是對自己十分了解,而且話語中暗含譏諷,句句都像是在嘲諷他如今的無能,這讓他心中十分不悅。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出言不遜?」步京沉聲問道。
那女子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首飾隨意一丟,說道:「我道是誰,原來你這潑猴如今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
說罷,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光,徑直朝着步京撲來。
步京心中一驚,連忙舉起金箍棒抵擋。
「砰!」
一聲巨響,步京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震得他虎口發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這潑猴,如今真是越發無用了!」那女子得勢不饒人,手中招式越發凌厲,步京一時之間竟是被她逼得連連後退。
「你這瘋婆子,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步京一邊抵擋着女子的攻擊,一邊怒吼道。
「不認識?」那女子冷笑一聲,「也罷,就讓你這潑猴,好好回憶回憶!」
說罷,她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金光閃閃的短劍,劍身之上隱隱有電光閃爍,直取步京面門。
步京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卻突然覺得那女子的氣息有些熟悉,心中一動,脫口而出,「你是……你是那金鼻白毛老鼠精?」
那女子聞言,動作一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潑猴,總算是想起我來了!」
步京心中詫異,這白毛鼠精不是被自己打敗,被托塔天王父子抓回天庭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女兒國?
還沒等他細想,那白毛鼠精已經再次攻了上來,手中短劍化作一道道金色閃電,直逼步京周身要害。
「你這鼠輩,不好好在天庭待着,跑到這女兒國作甚?」步京一邊抵擋,一邊怒喝道。
「天庭?」白毛鼠精冷笑一聲,「那群偽君子,我早就不想伺候了!倒是你這潑猴,當年何等威風,如今怎麼落魄至此,竟還讓你的師傅涉險去尋你?」
「師傅?涉險?你什麼意思?」步京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虧你還是他的徒弟,若不是你固執己見,他又何故下界尋你?」
步京只覺腦海中一聲炸雷,眼前金星亂冒,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金箍棒。
他一直以為唐僧西天取經不過是一場天命的安排,一場冠冕堂皇的表演。
那唐僧,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迂腐的和尚,滿口仁義道德,卻毫無情趣可言。
可現在,這白毛老鼠精卻告訴他,唐僧為了尋找他,竟然不惜冒險下界,甚至還闖入了魔界,如今生死不明?!
「不可能!這不可能!」步京連連搖頭,難以置信。
「你這潑猴,我知道你心中不信,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白毛老鼠精收起短劍,語氣中竟帶了幾分落寞,「當年他還是那金蟬子的時候,我就對他芳心暗許,可他一心向佛,對我視而不見。後來他轉世成唐僧,我本想再續前緣,可他卻……」
白毛老鼠精說到此處,眼角竟泛起淚光,語氣中滿是哀怨,「好不容易等到他功德圓滿,重返靈山,我以為終於可以……」
「你……你喜歡我師傅?」步京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白毛老鼠精竟然對唐僧一往情深,這劇情,未免也太過狗血了吧!
「哼,你以為我願意喜歡他嗎?曾經!我也多麼想吃了他,長生不老啊!」白毛老鼠精狠狠地瞪了步京一眼,眼神中有些哀怨與無可奈何,「若不是為了他,我何至於冒險下界,又何至於與你為敵!」
步京愣在原地,像被人迎面潑了桶冷水,從頭涼到腳。
他腦海中不斷迴響着白毛老鼠精的話:「為了你……冒險下界」
「不可能!這禿驢,他……他怎麼可能……」步京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