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不要!妾身知道錯了!」
「妾身再也不敢插手夕兒婚事,求王爺不要將妾身和夕兒貶為平民!」
「王爺,夕兒是您的女兒啊,她擁有皇室血脈,怎麼能流落於民間?」
「王爺啊,您要打要罰怎麼都行,只要您別把我們扔出王府,求您了!」
顧瑭看着齊夫人抱着顧瞻遠的腿,任由下人們拖拽依舊撒手不放的場面,心中冷哼。
父王他冷情冷血,眼裏只有自己,看待自己的親生骨肉,就和他博古架上的寶貝一樣一樣的,喜歡了,就稀罕一段時間,厭煩了,就充分利用其價值,要是連價值都沒有,那便捨棄。
「滾開!」顧瞻遠朝齊夫人的肩頭狠狠一踹,厲聲吩咐下人,「現在就將這對母女給扔出去!」
「給她們留個五百兩用以度日,日後要是敢靠近王府,見一次打跑一次,王府任何人都不得接濟她們!」
一場鬧劇隨着齊夫人的哀嚎聲漸行漸遠而結束。
顧瞻遠撩起袍子坐迴圈椅,心下琢磨着今晚去哪個美人房裏過夜,才能平息心頭煩悶,瞥眼見到了依舊站在博古架旁的顧瑭,這才意識到房裏還有個人,他揮了揮手,「瑭兒你先回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顧瑭上前一步,跳躍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顯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父王,兒子還有一事要與父王相商,兒子一時拿不定主意。」
顧瞻遠有些無語,啥事這麼着急,剛剛他都那麼說了,顧瑭就跟沒聽懂他的話似的。
「瑭兒,你還有什麼事?」
顧瑭:「就目前來說,我襄王軍無論從兵馬數量,還是武器裝備,都大大有了提高,但拿下江山光靠武力難以得天下民心,兒子打算趁着春節前這一短暫安穩期去一趟上京,親自深入朝中局勢,可以的話,兒子打算拉攏一二權臣為我所用,倘若上京有我們的內應,無論是攻城還有掠地,會比光靠武力輕鬆得多。」
顧瑭有如此想法,並不是一天兩天,最主要的是,今日他特意去宋大夫那裏詢問了《青囊書》古籍的蹤跡,宋大夫說他早年在上京遊歷時,聽友人以及過皇宮裏的藏書閣有《青囊書》古籍的身影,至於是不是傳自千年前的古籍,目前無人得知,但要問大齊朝哪裏藏有歷朝歷代傳下來的古書,就只有皇宮的藏書閣了。
年前這趟上京,他非去不可。
顧瞻遠聽了顧瑭的話,愣了一瞬,旋即喜笑顏開。
「本王就知道瑭兒是個思維縝密,頗具膽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瑭兒,你這是將所有事情都考慮在了為父的前頭。」
「瑭兒既然有如此想法,為父定然鼎力支持。」
「為父雖離開上京有二十多年,但上京還有幾位舊友可以拉攏,回頭我給你列個名單,另外,溫夫人的哥哥如今在朝廷任重要之職,一定要將其拉攏到我方陣。」
顧瞻遠一拳打到掌心,「今晚為父去溫夫人房中,讓她寫一封感人肺腑的家書,不信大舅子不對本王表明衷心。」
「無論文臣還是武將,只要能拉攏的全都拉攏,黎元劍現世消息傳至上京,一定有很多人搖擺不定,有將來的從龍之功為誘,」顧瞻遠雙眼冒着精光,「到了該表態的時候了。」
顧瑭冷靜淡然,「那兒子將襄城瑣事安頓好,便即刻啟程趕去上京。」
顧瞻遠:「好!」
顧瑭抬步剛邁過書房門檻,就聽顧瞻遠在他身後突然道:「瑭兒,聽說那異世神女姿容不凡,氣度與平日所見的女子大為不同,為父也想見識見識,不知她......」
沒等顧瞻遠的話說完呢,顧瑭立刻充滿歉意地轉過頭去,「兒子曾提議小桃姑娘到府里拜見父王以表尊重,可人家所在的世界並沒有階級等級之分,兒子的提議被小桃姑娘嗤之以鼻,而且又加上上次的贗品汝窯瓷器之事,十分記仇的小桃姑娘對父王的印象並不好。」
顧瞻遠感覺自己的一整張難看的臉已經掉到了地板上。
「兒子會多在小桃姑娘面前宣揚父王的英雄事跡,以改變小桃姑娘對父王的看法,父王,再等等,兒子,兒子有朝一日一定會令小桃姑娘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