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另外兩個弟子這才如夢初醒,向外亡命奔逃。
汲布對隱龍衛下令道:
「追!不留活口!」
司馬懿這一劍,讓司馬絕猝不及防,臉上也顯出震驚、迷茫之色。
司馬絕緩緩抬起頭,口含鮮血,艱難地對司馬懿道:
「為…為什麼?」
司馬絕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最為倚重的傳人司馬懿,和傾注了心血的大弟子汲布,為何會雙雙背叛自己。
司馬懿握着邪陽劍,對司馬絕笑道:
「叔祖,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為成大事,至親亦可殺!
身為冢虎,是不可以有婦人之仁的。」
司馬絕雙目圓瞪,這話他確實跟司馬懿說過。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司馬懿會將這句話用在自己身上。
話雖是這樣說,可司馬絕依舊迷茫。
「仲達…老夫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你的劍法,是老夫一手教出來的。
你要隱龍衛,老夫給你。
老夫…將冢虎傳承交給了你,連邪陽劍都給你了…
你為何…」
「叔祖,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司馬懿緊盯着司馬絕,說道:
「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劉備那個織席販履之徒!
對我司馬家有什麼好處?
我殺你,是為了家族,迫不得已而為之...
終有一日,我會帶領司馬氏踏上巔峰。
而叔祖你,註定只能成為家族的踏腳石。」
「叔祖,身為司馬氏之人,你有幸成為家族的踏腳石,應該感到榮耀才對。」
司馬絕聞言雙目赤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他受傷過重,此時已經動彈不得,艱難地盯着司馬懿說道:
「冢虎一脈…本就應該遵光武之志,助光武傳人復興大漢!
仲達,你不是以洛水為誓,要效忠於光武傳人嗎?
你違背洛水誓言,是要遭報應的!」
「報應?」
司馬懿大聲道:
「袁術僭越稱王,遭報應了嗎?
曹操凌虐天子,遭報應了嗎?
我只是想得到我應該得到的一切,這有錯嗎?!
隱龍衛,是我司馬氏一手訓練出來的,憑什麼給劉備?
憑什麼天子,就只能姓劉啊?
姓劉的能當皇帝,我司馬氏為何不可以?」
「這亂世,比得就是誰最終能笑到最後!
而我敢保證,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劉備!」
司馬絕感覺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快速流逝,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此時司馬絕無比悔恨,他這一生為隱龍盡心盡力,沒做過什麼錯事。
唯一一件錯事,就是看錯了司馬懿。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司馬絕想要最後再試一次,看看能否挽救冢虎一脈。
「仲達,回頭吧…
只要你好好輔佐皇叔,將來必能…名垂青史…」
「叔祖,你為劉備盡心盡力,你名垂青史了嗎?」
司馬懿說道:
「劉備看似仁義,其實他除了姓劉之外…
跟曹操、袁術這些奸賊,並無任何區別。
甚至他是否姓劉,是否是大漢宗親,都有待考證。
你們為了這麼一個奸賊效力,去追尋虛無縹緲的匡扶漢室,豈不可笑?」
「大漢,不可再興了!
吾司馬氏,將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可惜,這個新時代,叔祖您是看不到了。」
「噗…」
司馬懿抽出邪陽劍,司馬絕頓時癱倒於地。
彌留之際,司馬絕看到自己的鮮血,不斷從邪陽劍上滴落。
他這一生,用邪陽劍殺人無算,最終卻死於邪陽劍下。
也許,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