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給我追!」
一名白毦軍什長氣急敗壞,他不明白,哪就分出勝負了?
明明是王權一直在逃竄,要不將此人捉住,都完不成主公的軍令。
「別追了!」
白毦軍士卒們得令,正要上前追擊,卻見另外一名什長嘆息道:
「我們已經輸了。」
「輸了?
怎麼可能?」
在白毦軍士卒驚愕的目光中,什長從自己的耳後取出一縷頭髮。
「剛剛我就感到頸後一涼,以為是錯覺。
現在看來,是那劍客的劍快到了極致。」
他拿着頭髮,心有餘悸道:
「能割頭髮,就能割腦袋。
若不是此人手下留情,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什長武藝比尋常白毦軍士卒更高,感覺也更敏銳。
聽了什長的話之後,眾人連忙向自己的耳後摸去。
果然如什長所言,每個人的耳後,都有一縷頭髮。
眾人心有餘悸,這才知曉那位看上去如同公子哥般的武者,武藝已經高到驚世駭俗的地步。
這座簡易版八門金鎖陣最大的考驗,就是入陣時面對的白毦精兵。
想要出陣,雖說也要經歷一場戰鬥,可出陣的陣門處有多少士卒,陣中之人是能看到的。
需要對付的白毦軍數量可控,出陣就比入陣簡單多了。
當然了,有些僥倖通過入陣考驗的武者,即便面對十名甲士依舊敵不過。
這樣的人,最終也只能落敗。
八門金鎖陣外,一個身穿綠色錦衣的青年苦苦思索。
青年姓張名奮,是袁耀麾下謀臣張昭的侄子。
他手執寶劍,像儒生多過像武者。
張奮自幼喜歡讀書,尤其喜歡讀機關奇巧、機械鑄造類別的書。
他最感興趣的,便是攻城類器械。
在張奮看來,能發明出雲梯的公輸班,簡直就是天才!
類似雲梯這樣的攻城器械,直接顛覆了攻城戰的模式,讓攻城一方擁有強攻破城的可能性。
若他張奮得到明主的賞識,也要造出類似於雲梯這種強大的攻城器械,助主公大軍平定天下。
所以張昭想要招募張奮去他那當文官的時候,張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在他看來,只有成為武將,將來幫助主公攻陷敵城,他張奮的人生才有價值。
這次武道大會,正好讓張奮抓住了機會。
只要在武道大會中有亮眼的表現,就有機會被世子袁耀所賞識,進而得到重用。
張奮並非是以武道見長的強者,他的長處還是機關鑄造之術。
可為了擁有一個進身之階,張奮也是拼了。
他提劍參加武道大會,利用自幼所學的劍術,與前來參賽的武者爭鋒。
可能是得天眷顧,張奮參賽後運氣一直不錯,遇到的對手都很弱。
他也憑藉着微弱的優勢,幸運晉級。
可這場比賽與之前的海選、初賽完全不同,要與大陣之中的白毦精兵爭鋒。
張奮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讓他欺負欺負武藝不如自己的武者還行,他怎麼可能打得過裝備精良的甲士?
眼看入陣的武者越來越多,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奮越發焦急了。
比斗只選前二十名,若是入陣的速度太慢,就算能通過考核,也無法進階到下一輪決賽了。
「這位仁兄,可是為如何通過大陣所苦惱?」
張奮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張奮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白色錦衣、腰懸寶劍的青年男子,正微笑看着自己。
「仁兄是?」
白衣青年對張奮一拱手,微笑道:
「我叫司馬馗,字季達,從河內郡來的。
久聞袁耀公子義薄雲天、禮賢下士,特來參加公子舉辦的武林大會。
希望能投到袁公子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