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樓梯上在往下滴血,一滴又一滴。
許朝陽湊了過去,伸手接了一滴,隨即在白手套的指尖攆開,讓手套上染了一抹紅:「這幫玩意兒的血怎麼能是紅的呢?」
說的就像是他們不配一樣。
緊接着,樓道里的槍聲停了,屈勇極其興奮的喊着:「這傢伙,一網撈着多少大魚!」
許朝陽這才抬起了頭
「八嘎!」
日語的叫罵聲傳下來那一刻,一個身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像是讓誰給踹的,而當這個身影停止滾動,拿後背撞在了台階上,用手撐着打算再起身的一刻,許朝陽將腳踩了上去,正踩在了他的臉上,使其側臉着地動彈不得。
那一刻,許朝陽看見了一個棗核腦袋,兩頭尖兒的造型還挺獨特。
「殺了我!」
田代皖一郎用眼皮往上看着,說出了非常流利的中文!
許朝陽則看了一眼此人肩頭豎着掛在那的肩章,那是一枚黃色肩章,肩章上有兩條紅槓,紅槓中間擺放着兩枚星星——中將!
這是許朝陽來到這個時代以來所見過的,日寇最高軍銜!
「田代皖一郎!」
他就算不認識這個棗核腦袋是誰,也知道整個天津只有一個中將就是田代皖一郎。
這孫子很早就來到了我國,還是個有名的中國通,最早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同學是岡村寧次和中島今朝吾。
他從少尉干起,直到1932年一二八事變前,才成為了白川義則的參謀長,而這個貨,那一年都五十了,是個真正從底層硬爬上去的軍人。
可現在,他這個能用流利漢語說出『殺了我』的日軍中將,卻根本不敢應答眼前人的關於自己名字的問詢。
他不怕死,可以說是眼下更渴望死,但唯獨怕成為俘虜。
「下令,命令你們海河沿岸所有軍隊停火投降。」
許朝陽腳下加大了力度,踩踏田代皖一郎的腳令其臉頰緊貼着地面,稍微一松腳,臉上都能看見滿臉灰。
「殺了我!!!」
可田代皖一郎卻依然在說那三個字求死。
許朝陽在衝着他獰笑,回應着說道:「你說那個是結果,但,現在我要過程。」
許朝陽彎腰拽起了田代皖一郎,拎着這個只有一米五的傢伙像拎着個小雞子,哪怕對方用腳拖拉着地,許朝陽一樣拖拽着他往前走。
「報告!」
「剩餘的一輛裝甲車和一輛坦克已經被我二營炸毀,眼下已經沒有了能形成規模的反抗!」
「報告!」
「兵營內守軍已經被劉根兒排長全部擊殺,劉根兒排長讓我來詢問」
許朝陽利索的應答:「把所有厄利孔、九二式步兵炮都給38師調過去,讓劉根兒開着裝甲車奔赴海河;通知38師,讓他們配合我們的炮排上報坐標,我炮排將予以打擊。」
讓一個師,給一個團的炮排上報坐標,這句話說出來有多爽恐怕沒當過兵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可眼下許朝陽心思卻根本不在這兒,而是衝着在走廊里那個孤獨的身影走了過去。
「老常,相好的來了!」
噗嗵!
許朝陽將田代皖一郎扔到了常戰身旁,這才說了一句:「哥們親手給你送過來的,讓你出口氣,不過,得有個要求,你得說服他,讓他主動下令,命令海河邊上的日軍投降。」
噌!
田代皖一郎只看了常戰一眼,一眼過後,他便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快速後退,手蹬腳刨的後背都靠在了走廊盡頭的牆上,人也沒站起來,就這麼一路踉蹌着。
許朝陽這才慢慢扭頭看向了常戰。????他知道田代皖一郎這個人,此人有嚴重的心臟病,七七事變爆發之初的激烈抵抗讓日寇在戰事上儘管有所進展,可也付出了慘重代價,田代皖一郎氣憤給自己送進了醫院。
結果日寇高層直接撤了他的職務,命香月清司代替他執掌華北。
這孫子也夠可以的,覺着高層卸磨殺驢,一生氣,給自己氣死了
他身上還有個小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嚇死誰!(感謝『飛躍海平線』500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