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步槍弱,都在我腦瓜子上叫喚一整天了。」
傳令兵只看了一眼,就在陣地里衝着遠方的位置豎起了大拇指,瞄了片刻後,衝着許朝陽非常鄭重其事的說道:「許連長放心,我回去就轉達。」
「開飯啦!」
「咱連長的命令,倆人一盔,抓緊吃!」
二姐和月兒身上背了不知道多少個口袋,路過戰士身旁時,將口袋往戰士身邊的鋼盔上一放,隨後轉身就走,繼續下一個。
屈勇過去直接上手搶,拿起了一個口袋順手往出一抓,黃澄澄的米粒被他打口袋裏掏出,這小子立馬就瞪起了眼睛:「這他媽啥玩意兒?二姐,你好歹給我弄熟了啊!」
「童蒙?童蒙!」
「你咋管的後勤,是不是光顧着領子彈了?」
二姐用眼神狠狠剜了屈勇一眼,罵道:「你懂個屁!」
「這叫炒米,是蒙族人的吃食,抓一把往嘴裏一放,嚼起來可香了!」
二姐說着話,拿出一把就塞進了嘴裏,嘎嘣嘎嘣的嚼着。
許朝陽這時候一直用眼神盯着傳令兵,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兄弟,你不能怪戰士們有情緒,當年第一回直奉大戰,咱是沒參與,可那也聽說過老帥守在家門口給敗回來的潰兵,每人20大洋,還不分是不是讓人繳了械的。」
「第二回直奉大戰咱是親自參加了的沒你們這麼幹的!」
傳令兵趕緊壓低了嗓音在許朝陽身邊解釋道:「許連長,這回我還真得替司令長官說句話,如今啊,咱們就這個條件了。」
「這兒是內蒙,這炒米可真是好東西,也是咱們第五軍區唯一能從百姓手裏收上來的東西,自打刀長官到了小街基,頓頓都是這玩意兒,能吃上已經很不錯了。」
「你也吃這個?」
傳令兵直接給自己身上的背包打開了:「你瞅瞅啊!」
他背包里同樣放着黃澄澄的炒米,和二姐給戰士們發放的一點不差!
許朝陽知道的炒米是啥?
是用糜子經過蒸煮炒等多道程序後,拌上白糖、酸奶的蒙古族特色美食,可眼下這東西是啥?就是炒熟的糜子,就這,許朝陽抓了一把放進嘴裏還沒吃出來白糖味兒。
那黃米一進嘴兒都崩牙,手底下人得用水往裏漱,要不都咽不下去。
一嚼一嘴黃沫子
「大哥,是挺香。」
屈勇吃了一口好像吃出點味兒了,大嘴唇子上下翻飛。
許朝陽知道這是戰爭年代,也知道這是戰場,可能背靠大樹的時候,他就得為手底下人多爭取點不是?
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這個道理,誰不懂?
傳令兵走了,在許朝陽和手底下人坐在戰壕里,一把一把往嘴裏塞炒米的環境裏,順着戰壕繞出去,前往了一團陣地。
而許朝陽往嘴裏塞的糜子,更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味,最多最多,就是炒的時候放了點油,讓炒米進嘴兒以後便傳出了香氣,可該難吃還是難吃。
「都趕緊吃,吃完了,把眼前的鬼子都收拾了!」
這才是真正的戰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待在陣地里,頭頂子彈亂飛,愣個神兒的工夫都容易讓炮彈從陣地內崩出去。
哪有那麼多精彩時刻,哪有那麼多獨佔群雄,更多時候,都是在百無聊賴中,經歷着突然之間的生死。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要是不讓那些鬼子打上了家門兒,誰願意打仗啊?!
誰願意?
「都吃飽喝足了!」
楊靜宇一邊咀嚼着糜子,一邊喊道:「誰不夠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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