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把頭聽着話音兒,剛把腦袋揚起來,可看見許朝陽那一刻,立即撂下了手裏的菜刀!
「老許?」
「許朝陽!」
「哈哈哈,我他媽還以為你小子扔在齊市回不來了呢!!!」
常把頭從桌案旁邊離開,邁步衝着許朝陽趕了過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十分粗礦的將其摟在懷裏,使勁兒拍着他的後背。這一刻,他所表現的所有情感都是真的,可一點都不耽誤之後的表現。
「老常,你怎麼跑這深山老林子當起把頭來了?」
許朝陽認識常把頭,不光認識,還知道他叫常戰!
那時候在齊市,常戰比許朝陽猖,出來進去身後也跟着不少人,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沒上得了調停的車,自打馬爺執掌,算是徹底一落千丈了。
馬爺可不光是在抗日上有決心,在清除異己上也絕對不手軟,儘管沒有明着說,那常戰也知道萬一馬爺和日本子真幹起來,他們這群不是嫡系的人,沒準都得被安排在抗擊鬼子的頭道溝里。
在這種情況下,當時的逃兵不可謂不多,常戰思慮良久後,也撓丫子撤了。
可在常戰徹底離開齊市之前,接替他防務的人是呂大麻子,和常戰對接的,正是許朝陽。
倆人通過幾次接觸,關係處的還算是不錯,只是礙於陣營不同,始終沒怎麼交心。
這不麼,許朝陽一進山就認出了常戰,沒想到這小子離開了齊市以後,也加入了反日會
「嗨」常戰還有點不好意思,咧着嘴笑道:「總得找個容身的地方吧?」
許朝陽被常戰鬆開,再次問道:「那你和反日會?」
「玩唄」
「在誰手底下不就得扛誰的旗麼,要不然人家憑什麼給你飯吃?就我這樣嬸的,現在從山裏出去就叫『奉系餘孽』,還不得讓小鬼子滿世界抓我啊?」
「再說了,當了一輩子兵,實在是不願意當匪,跟反日會將就了。」
東北人就這樣,不管幹的是什么正事,他一準不給你好好說。
在許朝陽的時代,他有個轉業的戰友當了警察,聚會的時候人家是怎麼說的:「嗨,別看我了穿了一身老虎皮,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現在的小年輕根本不怵大蓋帽」
他絕不說自己多高尚,專撿最普通的說。
「對了。」常戰鬆開了手,站在許朝陽對面問道:「你這又男又女的,還鑽進了山里,這是打算在我這兒開窯子?」
「滾蛋!」
常戰給許朝陽氣樂了。
怎麼在這個貨眼裏,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准沒好事呢?
「知道前些日子,鬼子一個小隊讓人伏擊了的事麼?」
常戰趕緊點頭:「那咋不知道?我還聽說,冰城的鬼子軍官專門去城門口接的人,態度親切極了,見着了從山裏敗退出來的鬼子,衝着領頭的上去就是兩正兩反四個大嘴巴子!」
「知道他們為啥挨揍不?」
「眼下城裏都傳開了,說這支小隊的指揮官,是有身份的好像是打朝鮮戰場上撤下來的,類似他這樣的人還不少,但第二師團空缺的位置卻不多了,只能給這批人安排了相對較低的職位,讓他們先適應一下完全不同於朝鮮的東北。」
他這才很認真的再次看向了許朝陽:「不能是你們這點人,弄了那個小隊吧?」常戰明顯不信。
「這男男女女的?」
屈勇怎麼聽這話都覺着彆扭,張嘴罵道:「你他媽的」他都不明白了,自己玩命打贏的仗,怎麼成了全世界人的質疑對象。
「大人說話小孩最好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兒,老子弄死你,信麼!」
常戰一聲沉吟,漫山遍野的伐木工全都撂下了手裏的活,一個個的都瞪着眼睛朝這邊看了過來。
屈勇扭頭看了許朝陽一眼,許朝陽就如同開玩笑似的順着他後背往前推了一把:「我不信,你弄死他給我瞅瞅。」
當屈勇一個趔趄被推到了常戰面前,手裏的拳頭都握好了,常戰整張臉上風雲變幻,變臉比翻書都快,伸出倆大巴掌在屈勇身上拍拍打打的說道:
第七十四章 特產(感謝『書友』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