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金光乍現,如兩片快速劃破空中的刀刃,帶着風聲呼嘯,齊齊的將兩個陰兵的身子切成兩段。√
陰兵如鬼差一樣,在陰間是不會死的。剛想修復身體,蘇木腳下爬出蝌蚪般的梵文,將兩個陰兵的身體禁錮住了。陰兵此時才慌,黑洞洞的眼睛兇狠的盯着蘇木。
「大膽道士,你既然知道這裏,就該知道裏面關押的是什麼!」
蘇木沒有理會陰兵,直接把我拉到了洞口。
我被蘇木拉着,整個人都傻了!
這她媽怎麼跟說的不一樣!不是去地府麼!
看着蘇木一張鎮靜的臉,我瞭然,這傢伙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想這些的時候,蘇木已經拉過我,將一個白玉葫蘆塞進我手裏。他將我向洞裏一扔,並且快速扯斷了我腳上繫着的紅線。
看到紅線斷了。我心頭一抖。這傢伙一開始就計劃讓我死在這裏的!
我伸手想將蘇木也拉進來,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但我身體已經被扔到空中了,抓了幾下並沒有抓到她。接着身體就捲入了洞口高速旋轉的黑風中。
蝕骨的疼痛。讓我一度疼的發狂。身體被卷在黑風中才看清,旋轉在洞門的黑風根本不是鬼氣。而是無數個全身漆黑的餓死鬼!此時這些餓死鬼爬在我身上。正在盡情的啃噬我的皮肉!我甚至看到身上的肉被撕下來,被餓死鬼一口吞下去!
啊!
我痛得慘叫一聲。以為我死定了。
但下一秒卻摔進了石洞裏。渾身是血,衣服已經被咬成碎布了。我疼的渾身顫抖。大口大口的吸着涼氣,來緩解身體的疼痛。周圍是一片的黑,我能看清的地方也不足一米。
我心裏又害怕又恨。該死的蘇木,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也要你不得好死!
如果現在給我一面鏡子,我肯定自己是厲鬼的模樣。因為我心底的恨一點不也不比厲鬼少!
「好久沒人進來了。得有兩百年了吧。」黑暗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伴隨着鐵鏈咣當咣當作響,一個女人。走進我的視線。
看年紀也就三十左右,飄逸的黑色長髮飛舞在她身後。她皮膚略顯蒼白,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眼角還有一顆美人痣。濃密睫毛隨着她垂眸看我,在她下眼瞼上投出一道光暈。她穿着一身赤紅色的長裙,紅得妖冶刺目,像極了忘川河畔盛開的彼岸花,美得驚心動魄。
她的手腳都綁着厚重的鐵鏈,隨着她每動一下,便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
我一時看呆了,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她長得不比夏越差,身上散發着一種邪惡嗜血的味道,即使是慵懶的神態,也給人一種狂嗜的壓迫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開口問我,「好看麼?」
我下意識的點頭說,「好看。」
女人眸光閃過一絲冰冷,嘴角卻揚起了笑意,上下打量着我,「原來是靠鎖魂網進來的,靈魂沒被撕裂,我還以為是多大能耐的人兒。無趣,無趣啊。」
聽了女人的話我才明白過來,蘇木一定要我下地府的原因。我有鎖魂網,只有我能進入到這裏。雖然是受了些苦,我看了一眼身上的傷,疼得自己又打起了寒戰。
她自顧自說完,低頭問我,「你來做什麼?」
臥槽!我哪知道我來做什麼!蘇木把我扔進來的,扔進來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說!
「我來」
不等我說完,女人長袖一揮,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就提着我的脖子,將我打在了石壁上。
我被掐着脖子,喘不上氣,痛苦的掙扎着。女人根本就沒興趣知道我來幹什麼,在她眼裏,只有有實力配和她說話的人,和沒實力只配做她手下鬼的人。
而我就屬於第二種。
女人眸光陰冷,嘆了兩句無趣,就隱身在了黑暗裏。
我被掐的大腦缺氧,把能想到的法印都結了一遍,可面前是空氣,無形的力量沒有實體,我打上去就跟打在了空氣里一樣,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