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有些頭疼,薔薇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出了問題。他是自己買回來的,他當然要知道如何討好自己,應該知道如何才可以在一堆悍匪堆里活得更好些,可為什麼自己一想到夜心裏就怪怪的!很甜、很酸……很想念、也有些微痛!
所有的美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神呀、你應該降下一道雷霆劈了那可惡的遺腹子。大局?薔薇從沒有覺得這個詞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薔薇原本只知道,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妖嬈小姨、托馬斯大叔,甚至是疼她愛她的自家老頭,嘴裏念叨的都是這個令薔薇現在依舊恨之入骨的詞彙。
夜與星盜團穩定的大局之間,薔薇想也不用想,薔薇沒有那個覺悟,她只要夜、明白了卻已無從選擇!
薔薇清晰的記得,那夜自家的老頭第一次對自己聲嘶力竭的咆哮。一個異族奴僕與星盜團千年基業相比狗屁不是,甚至比不上一瓶最廉價的營養液。我最愛的薔薇、一瓶營養液也值幾個綠色星幣,可以裹腹,而夜呢?很快你就會遺忘……就好比你小時候死去的小狗「鮑比」一般!
可過去這麼久,夜在自己心裏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並沒有隨着時光的流逝削減半分!
夜?只會淪為記憶嗎?薔薇輕嘆了一聲,只要湊夠足夠的星幣、夜就有活過來的希望,可三年過去了,自己已經長大、夜靜靜地躺在那裏,與三年前一般無二,還可以回到那美妙的童真年代嗎?
猛地晃了晃腦袋,薔薇嘴角劃出一絲美妙的弧線,慢慢的循着記憶,指間將夜勾畫的更清楚了些。薔薇雙手托腮、痴迷的看着。如此相似、他是夜的親人?可莫若天如此恐怖……
愛屋及烏,薔薇的心越來越傾向於、如夜一般的可人兒絕不應該被關在籠子裏。「輕型單兵機甲」自己的小小星盜團沒有。自己手底下除了自己、小妖精、八匹狼、小都都以外,也就是些個「魚肉百姓」有餘的地痞。肉體對抗機甲?與送死一般無二!
放棄?唉……長嘆了一聲,薔薇有些不甘心。朦朧間,薔薇仿佛看見屏幕上的夜活了過來,視線平靜的注視着自己……可薔薇在那眼神里讀出了些許的嘲諷、他在嘲笑自己無能、懦弱嗎?就如三年之前的那個夜晚……
……分……割……線……
「嘿……啪啦……」「嘿……啪啦……」
宛若鬼哭狼嚎般的吼叫聲,肉體與硬物碰撞產生的擊打聲不斷響起。距離狼城三十公里,靠近「落雁峰」峰頂南坡的浩家陵園,寒風中一個稍顯孤傲的身影、矗立在兩塊剛剛刻好的墓碑前。一套軍裝整齊的疊放在墓碑的基座處,浩天妒光着上身、穿了條短褲,手指用力戳在堅硬的「雲英石上」,完成了墓碑上最後一個筆劃。
猛地,浩天妒仰天長嘯,手不要命的擊打在剛剛完工的墓碑上,一下……兩下……直至墓碑由根部斷裂。彎腰抓住軍用背壺的肩帶,猛灌了幾口烈酒,緩步走到碎裂的墓碑前,抬腳踩在「天賜」兩個字上,用力的碾動了幾下。
「呸……」浩天妒將一口濃痰吐在墓碑上:「廢物!」鼻翼間擠出一絲冷哼,浩天妒滿是不屑的說道。
「浩家的血脈,自幼得到最好的培養,你不是自吹無論是身手還是謀略都遠在我之上嗎?你不是我那個十歲時就已經可以獨斗蟲族跳蟲,你不是說終究會砍下一個蟲後的頭給我炫耀嗎?」
「可你卻死於一個出身下層的娘們的手中!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浩天妒臉上的肌肉不斷地跳動着,牽扯着臉上的疤痕不規則的扭動起來,兇殘而又猙獰!浩天妒有些後悔,自己應該親手殺了這個廢物——就如同為了爭奪嫡子的位置,自己親手勒死了浩天賜的母親一般。
「你連累了父親,你拖累了浩家……」浩天妒將手裏的背壺傾斜了一些,絲絲清澈的酒液淋到墓碑之上。「事情鬧大了,浩家遭到了幾乎滅頂的打壓。浩家的子弟居然可以手持一種前所未有的病毒,這件事影響太大了,整個星系都在懷疑浩家的野心,質疑浩家不可告人的目的!」浩天妒微微揚起頭,看着如血的彎月,神情平靜的敘述着。
「我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也和浩家無關!」浩天妒喝了一口烈酒,笑着說道。
「但是浩家解釋的清楚嗎?不能!浩家核心層的幼子,浩家年青一代曾經最為頭角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