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剛剛摘到手的一個大松塔,薔薇有種將它砸在幸災樂禍的蛇女腦袋上的沖&動。挑了挑眉、薔薇將大松塔丟在地上,看着蛇女嘴角上掛上一絲壞笑。繼承人?呸、姐姐才不要着勞心勞力的破東西,要是在老爹的「膠袋」上弄幾個洞、自己有個弟弟……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薔薇一縱身向都敏俊倚靠的紅松躍了過去。看着在那閉目調息「悠閒地」修煉內力的都敏俊,薔薇「羨慕的」有些牙酸,將一個松塔丟在都敏俊腦袋上,薔薇嗔道:「混蛋,偷着幫姐姐摘幾個會死?」
仰起頭、對着薔薇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着一臉笑意看着自己的蛇女努了努嘴:「大姐頭,蛇姨可是盯着我的,你也知道女人這東西天生就『生外像』,幫你?估計一會巨子就會把我變成那隻猴……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不過、大姐頭、能不能快點,我都餓了……」
都敏俊的笑容有些苦澀,他現在在利用一切的時間提升自己的修為,看着別人侮辱薔薇而自己無能為力,這種痛折磨得都敏俊痛徹心扉。他會記住戰凌霄、知道自己可以打到他之前、他就是他人生奮鬥的目標……
「混蛋,就知道吃……」薔薇翻了翻白眼,有些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又變成一隻勤勞的「松鼠」摘了十幾個松塔後,突然、薔薇跳下紅松,敲了一下閉目調息着的都敏俊的頭:「你說戰凌霄是什麼來頭?你說要是動用墨家的力量有幾分把握可以留下他?損失是多少?你知道嗎?這幾天我覺都睡不着,就是下不定決心……因為我,狠不下心讓弟兄們送死!」
都敏俊掃了一眼好奇看過來的蛇女,猶豫了一下、心裏不願卻不得不給薔薇潑起了冷水:「公允的說,蛇姨、妖嬈小姨加上托馬斯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巨子?估計想要留下他也要付出代價,你覺得為他拼盡墨家所有值得嗎?」
緊咬着下唇,薔薇有些鬱悶的一跳一跳的、將自己辛辛苦苦摘下來的松塔踩碎了十幾個,發夠了瘋、薔薇一屁股坐到地上。怪笑着嘀咕道:「實力,屁……姐姐還就不信了你一輩子可以騎在姐姐頭上拉屎!你等着……」
「啪……」都敏俊一拳砸在自己身邊的紅松上,砸開紅松堅硬的樹幹、直沒至手腕。
薔薇愣了個神,站起身、攥住都敏俊的手腕小心的將他的手拉了出來。薔薇有些駭然、他的手被堅硬的樹幹劃得有些血肉模糊。微閉了一下眼眸。薔薇一邊細心的給都敏俊包紮着傷口、一邊苦笑着說道:「混蛋,不記得我說過『要學會疼自己,你要是不疼你自己,這個世上誰還會疼你?』傷自己有用?懦夫才會這麼做。他有什麼?一年咱們打不倒他,十年、二十年呢?恨是要記在心裏的……」
「墨星」的恆星被地平線吞沒。薔薇也總算湊夠了「撒燈」用的松塔,夜幕降臨,代表着「團圓」的元宵節也拉開了序幕。
墨家上下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在為這喜慶的節日忙碌着。薔薇與都敏俊將堆成小山一樣的松塔澆上油脂點燃,用一個小鏟子一點點的沿着道路將燃燒着的松塔、一路送至山頂,遠遠地望去宛若一條星光大道由墨家直達天際……
笑聲、酒香、充斥着墨家老宅。三年沒回來的薔薇暫時忘了戰凌霄帶給她的痛。抱着個小酒罈雀躍的在每桌間敬着酒,她很喜歡這份暖暖的氛圍,家?似乎就是這種感受!
露天的廣場,擺了一個個大樹墩,各種美食被盛在銀質的大托盤裏。身穿節日華服的「墨者們」難得的享受起片刻的清閒,操拳行令、肆意的揮灑着自己的歡欣……
後院相對小一些的小操場上,聚集着一些與薔薇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這裏重金屬音樂噪耳、閃光燈迷離了人們的身影,看來這裏進行的是一場小型的「舞會」,酒水?遠遠滿足不了他們年輕的身體,汗水與它交融、半醉半醒間的狂舞——這就叫青春!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墨者都有資格加入這場「狂歡」,這裏所有的年輕人都可以算作是薔薇的「發小」,也是每一個墨家繼承者的「青年近衛軍」,他們與薔薇從小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一起受訓、泥里來汗里去,這份友誼幾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這也是薔薇可以在墨星作威作福的原因,一大群的幫凶、她要是再吃了虧、她就可以去死了!
薔薇被驅逐,她的「近衛軍」也被墨守以各種理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