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天皺了皺眉,看着楊頂天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走與留我不關心、你不覺得你應該交代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轉頭、冷眼看向莫若天,楊頂天挑了挑眉:「閣下,你很強、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趾高氣揚的對我頤氣指使,因為我並不是你的奴才!」
莫若天愣了一下神、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斜眼看了一眼菲戈,手腕一翻、一柄長劍抵在了菲戈的咽喉之上:「有些無聊,我想聽他講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小寶貝、你說呢?」
臉變得煞白,劍尖施加在肌膚上的力道令菲戈感到一絲刺痛,掃了一眼莫若天收縮如針的瞳孔、也讓菲戈明白他已經動了殺念。嘴唇小心的抖了抖、菲戈盯着略微顫動着的劍身擠出幾聲咿喃:「楊頂天,只要你王沒有收回契約,你就還是我的奴僕,作為勇士、看着自己的主子死在你面前,你不覺得是一種恥辱嗎?」
楊頂天緩慢的轉過壯碩的身軀,微閉了一下眼眸、止住零星的淚珠,厚實的唇動了動、有些悲慟的小聲嘟囔道:「那是兄弟們的命,不是故事!血染就的忠義也不能淪為談資,勇士、即使是奴僕也應獲得尊重……菲戈、你已經不配擁有半蟲裔的友誼,因為、你不配!」
猛地睜開眼瞼,楊頂天看着菲戈朗聲說道:「所以,菲戈,即使你現在血濺五步、我楊頂天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而且,我以半蟲裔長老的身份列你為不受歡迎的人,菲戈、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半蟲裔的領地,否則,哼……」
菲戈的臉色仿似打翻了五味瓶,時而青、時而白、時而紅雲滿臉,雖竭力維持平靜、可身體依舊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少了半蟲裔的支持……這打擊有些沉重,菲戈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張了張嘴試圖想解釋什麼,但是莫若天的劍尖略微前遞了一毫,逼迫得菲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些不屑地歪了莫若天一眼,楊頂天轉身向套房的房門走去。他的背影有份悲戚的孤單,似乎是害怕兄弟的英靈跟不上、他的腳步緩慢而沉重。
菲戈略微的眯了眯眼眸,一絲陰狠由瞳孔中迸發出來,餘光看着楊頂天的背影,臉一黑、似乎做出了什麼抉擇。
「先生,請留步……」翼在沙發上站起身,眼睛半眯若有所思的出聲喚住楊頂天離去的腳步。身子一頓、楊頂天緩緩地轉過身體,低頭略帶疑惑的看着翼。
翼帶着一臉的笑意走到楊頂天面前、雅猶豫了一下也站起身,很快與翼並肩站在楊頂天身前,雅抬手將自己脖頸上掛着的銀質十字架摘下來。莫若天看着雅手中那個「六翼墮天使」的十字架,眼角略彎、一絲有些古怪的笑意躍然他的臉頰。
雅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將墮天使的十字架送到唇邊清點了一下,費力的踮着腳尖將十字架掛在楊頂天的脖頸上,與翼對視一眼,兩人齊齊躬了一下腰身,異口同聲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兄弟。我們會為那些逝去的英雄祈禱,祈禱他們可以升入極樂天國。這十字架並不貴重、希望它可以保佑勇士平安。」
稍一猶豫,楊頂天並沒有推辭,手伸進衣兜、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六棱蟲核遞給雅:「謝意楊頂天受之有愧,不過這十字架楊頂天代死去的弟兄收下了,這是他們應得的。感謝您對他們的尊重,作為回禮、這『蟲後』的晶核您就留個紀念吧!」
將蟲核塞到雅的手中,楊頂天轉身帶着一絲釋然的笑意推門離去。看着楊頂天的消失在門口,翼眼神稍顯閃爍、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人純的可愛、也蠢得可愛,他、他們配得上勇士這個詞彙,可惜……」
菲戈摸了摸自己喉結上略微凸起的一個小紅點,翻了翻眼皮,可惜?可惜他們離我而去嗎?臉色變得有些黑,而且、自此以後我菲戈就成了半蟲裔的敵人!該死的……
雅與翼站在落地窗前,街路上紅與藍交替的警燈依舊像走馬燈一般亂竄着,一隊隊荷槍實彈的民兵在整個墨星行政區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薔薇與都敏俊的英勇感染着他們,也勾起了他們兒時就縈繞心頭的英雄夢,這些民兵一個個臉紅鼻子粗、像是灌了幾斤烈酒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們很希望可以猛然間蹦出一隻「漏網之蟲」,讓他們也可以酣暢淋漓的「英雄」一次……
行政區很大、地下的管網也是錯綜複雜,即使民兵們人數眾多且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