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前院,一個身形枯瘦,尖嘴猴腮的男人,正瞪着他那雙浮腫又渾濁的眼睛,貪婪的打量着客棧四周,以及眼前的林掌柜。
「林若蘭,你個臭婊子,欠人騎的賤貨,沒有男人你能死啊?
你還敢在外頭找野男人,給老子戴綠帽子?
那姦夫呢,把他交出來,我今天要不打死他,我就不姓齊。
我告訴你,林若蘭,你生是我齊家的人,死是齊家的鬼,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兒。
識相的,交出你那姦夫,再把這客棧的房契、地契都給我,你也乖乖跟我回去。
我看在過往夫妻的情分上,還能賞你一口飯吃。
要不然,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究竟長几隻眼?」
男人態度囂張,絲毫不隱藏其貪戀與野心。
「齊天德,你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讓驢踢了,在這兒說什麼瘋話?
從你休了我那天,咱們就各走各的陽關道,再沒有半點兒牽扯。
你算個屁啊,還馬王爺?你愛長几隻眼就長几隻眼,哪怕是渾身上下都長眼兒,也跟我沒一點關係。
趕緊滾,少在這兒膈應我。」林若蘭被眼前這人噁心的不輕,於是怒道。
「也不瞅瞅你現在什麼死樣子,跟個鬼似的。家業快讓你敗光了吧?
這是沒錢抽福壽膏,跑我這兒打秋風來了?做夢,這是我林家的產業,你一文錢也別想拿走。」
林若蘭在齊家受了那麼多年氣,如今終於擺脫了噩夢,對曾經的丈夫,更是厭惡到不行,說話絲毫不客氣。
「哎呀,你個死娘們兒挺囂張啊,看起來不給你點兒教訓,你是不能乖乖聽話了。
兄弟幾個,去把那野男人找出來,這娘們兒別碰,我來。」
齊天德被林掌柜的話氣的不輕,於是惱羞成怒翻了臉。
跟着齊天德來的七八個人,都是些無賴、混混,一聽這話,便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往後院沖。
客棧里一共五六個夥計,歲數都不大,一見這個情形,小夥計們都有些害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齊天德上前兩步,抬手就要去摸林若蘭的臉。
「有野男人就是不一樣,你倒是越發水靈了。
我警告你,老實聽話,乖乖把錢拿出來,跟我回去。
不然的話,我把你賣麗春閣去,讓你這賤貨伺候那些臭木把一輩子。」
林若蘭見齊天德伸手過來,面色一寒,抬手啪的一下子拍開了齊天德的手。
「滾,少碰我,見了你都噁心。」
齊天德這幾年吃喝嫖賭抽,身體已經垮了。
加上他欺負林若蘭習慣了,根本沒想到林若蘭會反抗,所以被林若蘭隨手一扒拉,晃的他後退了兩步。
「媽了個巴子的,你渾身上下,老子哪裏沒碰過?現在嫌我噁心,別忘了你陪我睡了十幾年。」
齊天德惱了,揚起手,惡狠狠的就朝着林若蘭臉上就揮了過去。
齊天德的巴掌還沒等挨近林若蘭呢,忽地從旁邊過來一人,抬腳就踹齊天德肚子上了。
齊天德就覺得自己一下子飛了起來,然後重重落在了地上,摔的他渾身骨頭架子都快要散了,身上疼的要死。
「我草他奶奶,哪個王八犢子踹我?」齊天德忍着身上的疼,費力從地上爬起來,猩紅着眼睛抬頭看去。
結果,就見到林若蘭身邊,站了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的男人。
「你是從哪個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王八羔子?管什麼閒事?
那是我媳婦,我打死她都輪不着你管。」齊天德指着對方,惡狠狠的說道。
水老鴰面色陰沉,眼中隱藏不住的怒意,「你已經休了她,你們再無瓜葛,她不是你媳婦。」
水老鴰努力壓制着心頭的怒火,不停警告自己不能太衝動。
這種人就算殺了他也不可惜,但是不能明着來。
「放他娘的屁,這不是我媳婦,還能是你媳婦啊?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媽了個巴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