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說的在理。」劉東山一聽曲紹揚這話,高興的直拍大腿。
「哎呀,還是年輕人腦瓜兒好用,這些我真沒想到。
行,紹揚啊,你這想法是對的,師父支持你。」
見徒弟成長很快,劉東山滿懷欣慰的連連點頭。
師徒倆又聊了一會兒,正好小志從學堂放學回來。
外頭雪下的挺大,小志的帽子和肩膀上,落了挺厚一層雪。
曲紹揚趕緊拿着掃炕笤帚,給小志打掃了身上的雪。
「咋樣?學堂好不好玩?夫子教的能聽懂麼?」一邊掃雪,曲紹揚一邊問。
之前曲紹揚就跟劉東山商議着,把小志送去私塾念書。
後來他們在貓耳山附近打聽,還真是找到了一位老先生。
劉東山特地備了厚禮,帶着小志過去,老先生問了小志幾個問題後,對他挺滿意,就收下了。
小志在老先生那裏念書快半個月了,之前一直忙着,曲紹揚也沒時間關注。
今天正好得空,少不得就問一下,關心關心。
「學堂里很好,先生教的都能聽懂。
先生挺嚴厲的,讓我們背書,要是背不下來,會用戒尺打手。」
提起學堂,小志就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
「我從來沒挨過罰,先生留的功課,我都完成的很好。
老邱家的二牛,回回都背不下來,總挨先生的打。」
劉東山和林若蘭都識字,小志沒去念書之前,已經跟着他倆認了不少字。
這孩子又聰明,會看人臉色,進了學堂後,很得老先生喜歡。
曲紹揚聞言點點頭,「那就好,你好好跟着先生讀書習字,不許調皮搗蛋。
將來學有所成了,即便是不考科舉,也能做別的事情。
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好好學習,不用說師父,我先抽你。」曲紹揚故意嚇唬小志。
小志乖覺的點點頭,「嗯,知道了。」
這一場雪直下到了晚上才停,大雪過後,氣溫驟降,關東大地,從這往後,就開始貓冬的生活。
忙活了大半年的人們,也都閒了下來,成天不是吃喝串門子,就是湊一起打牌耍錢。
不光是老農民貓冬,大部分鬍子,這時候也都分了賬。
兜里揣着錢,或者回家享福,或者找個客棧住下,再不然就去靠人拉幫套。
實在沒處可去的,還可以到山場子當木把,貓冬的同時,還能掙點兒銀子。
那些綹子的大掌柜,腰裏揣着銀子,直接就住到城裏最大的客店,或者窯子,揮金如土的開始享受。
所以,這個時候,鬍子相對來說比較少。
一些大戶人家也會在土地凍實了之後,將家裏的糧食裝車,運到燒鍋去賣掉。
曲、劉兩家的地,明年才能種上呢,家裏這麼多人吃飯,那肯定要多備一些糧食。
所以曲紹揚跟集鎮上的幾個大戶,定了不少糧。
正好趁着落雪了,讓夥計們套車,去把糧食都拉回來,放到倉房去,留着慢慢吃。
轉過天,就是曲紹揚跟周傳仁他們約定好的,上山打獵的日子了。
吃過早飯後,劉東山和曲紹揚倆人穿上大襪子,再套上靰鞡鞋,用綁腿將大襪子的襪腰和褲腿兒纏上。
大襪子,並不是後世人穿的那種襪子。
而是用棉布做的,類似於靴子樣式,裏面絮一層棉花的那種。
穿上這種大襪子,出門就算再冷的天,也不凍腳。
當然,這得是家裏有錢才能穿,一般人家,就是在靰鞡鞋裏面,塞上烏拉草。
靰鞡,是滿語的發音,是滿族人用牛皮縫製而成的一種,外觀像小船似的鞋。
這種鞋的鞋幫鞋底相連,鞋前邊兒均勻的縫出來若干靰鞡褶兒。
靰鞡褶兒上縫製一塊翹成鼻子形狀的皮子,構成靰鞡的前臉兒。
靰鞡的後面兒,縫製一塊一寸寬兩寸長的皮子,這是靰鞡提拔兒。
靰鞡鞋幫上釘幾個靰鞡耳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