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聞言,喋喋怪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既然劉錦兒主動提了出來,也省得他多費口舌了。
「明明是秦老爺嫌棄錦兒年老色衰,想把奴家趕走罷了!」劉錦兒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秦福這般反常的表現,想必事出有因,她猜測不出對方此行的真實目的,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
秦福嘆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劉錦兒的身旁,一如以往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並在她耳邊柔聲說道:「錦兒,老爺疼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捨得讓你離開呢!」
"既然老爺捨不得錦兒,那奴家就留下來好好的侍奉您!"
劉錦兒嫵媚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當初的海誓山盟都已是過眼雲煙。當初那些姐妹們都勸她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只怪自己太貪戀揮霍無度的生活,心甘情願的去當這個低人一等的妾室。
秦福的本意是在劉錦兒面前虛情假意一番,降低她對自己的防備心理,為接下來說出色誘辛掌柜的計劃做好準備。
「錦兒的這份心意老爺明白,可最近酒樓遇到了點難題。若是邁步過去這道坎,族長之位危矣!」
好你個秦福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劉錦兒誤以為對方盯上了她手頭的積蓄,那些都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東西,無論秦福說什麼她都不會拿出來的。
「老爺的產業遇到困難,錦兒自當鼎力相助,妾身手上還有些金銀首飾可以拿出去典當的。。」
劉錦兒這話擺明就是故意試探秦福的。
若他肯見好就收放過自己,大不了忍痛割愛將他之前送給自己的首飾拿出來大半折換成現銀。
秦福一開始的確打過劉錦兒積蓄的主意。身為青樓的頭牌,當初光是自己就在她身上花了幾千兩銀子,更別說其他的大主顧。加上她做妾這幾年在秦家拿到的錢財,這女人手上少說有大幾千兩銀子,若是肯拿出來倒是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劉錦兒偷瞄了秦福一眼,見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這擺明了是在憋着幹壞事。
「不知錦兒手上還有多少銀兩?能否借給老爺渡過難關?」
「老爺請稍等片刻!」
劉錦兒柳眉緊皺,沉默了許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從秦福懷裏掙脫出來,快步走到床邊,彎下腰呈現出一個誘人的幅度,伸手從床底下抽出一個不大的錢匣子。
「老爺,這裏面是錦兒的所有積蓄,您若是用得上,就盡數拿去吧!」劉錦兒費力的將錢匣子提到了秦福的面前,遞了過去。
秦福眼皮一陣狂跳,心頭激動萬分,臉上卻裝出一副十分感動的神情,伸手接過錢匣子的瞬間,再度將劉錦兒擁入了懷裏。信誓旦旦道:「錦兒你對老爺真好!待渡過這次難關,必定千百倍還你。」
「哼!還敢說千百倍還我。若不是老娘聰明,早就把關乎身家性命的銀子換成了銀票存進了銀莊,指不定早被你騙走了!」劉錦兒冷哼了一聲,暗暗慶幸道。
北苑的廂房內,阿坤哼着小曲將腰帶重新繫上,渾身舒坦的走了出去。
房間裏一片凌亂,香蘭和幽梅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兩人的臉上各自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看她們委屈巴巴一副嚇得不輕的模樣,剛才阿坤應該趁機對兩女做了過分的事情。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秦福本以為這個小小的錢匣子應該裝滿了銀票和貴重的金銀珠寶,足以償還他在錢莊欠下的五千兩。
可惜事與願違,錢匣子有銀票不假,金銀首飾也有不少,可加起來充其量不過七八百兩,與他料想中的相差甚遠。
劉錦兒見秦福剛才還興奮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當即哭訴道:「老爺,對不起!是妾身平日裏不知節儉,太過揮霍,手上就只留有這些了。」
說完,她還煞有其事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秦福才不會相信劉錦兒的鬼話,心想最後再出言爭取一次。若劉錦兒仍不願把錢財拿出來給自己渡過難關,那就休怪他不顧及昔日情分了。
「錦兒可否再想想,是否還有遺落在他處的財物?老爺這次是真的沒辦法才。」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