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這蟲子上身!」
宋念的聲音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警告其它人。
看的教授一愣。
但想着她畢竟是小女孩兒,嚇到了也是正常的,當初他看都這畫面時都背脊發寒。
「怎麼樣,怕了?」
教授看她額頭已有緊密的汗珠,提示她要不然停下來或者跳過這一段?
宋念拒絕。
「那邊有樹藤,難道是爬上樹藤,躲避這些蛆蟲嗎?」
教授投來讚賞的眼神,「好聰明的丫頭。」
教授道:「沒錯,若闖進去的人被蟲子爬上,慌亂之餘掉下這萬丈深淵,不被摔死,也會被釘在尖刀的牆壁上,那麼只要跳上那樹藤便能自救。」
宋念此刻無法拿出手機拍攝給祁御看,只能準確描述方位。
「西南方向的樹藤,抓住就能自救,避開蠱蟲。」為了不讓教授起疑,她故意補充了句,「可這麼高的地方,怎麼上去呢?」
「沒錯,我們現代人若不利用工具根本無法上去,而那麼多關卡,大型機器更是上不去的,所以到了這裏,考古人員沒有再去冒險,而是利用了飛行器全程錄像。」
畫面一轉,樹藤高約十幾丈,藤蔓的周圍佈滿荊棘,很顯然就算跳上去抓到了,也會被那荊棘刺的滿手是傷。
但飛行器只能靠錄像拍攝畫面,沒有人體的碰觸,根本不知,祁御在聽到宋念的提示後,縱身一躍抓上了樹藤。
而就在下一刻,樹藤仿佛有了知覺,它開始劇烈地晃動,試圖將他甩下去。
樹藤在超快的速度下開始急速下降。
總之,勢必要把他帶入那滿室蠱蟲的尖刀深淵中。
祁御怎能讓自己折在這裏。
他顧不得上雙手被刺滿的鮮血,提氣急速攀爬,與樹藤做最後的爭鬥。
終於,在他體力耗盡前,他戰勝了樹藤,站在了幾十米高的石壁上,那裏有一個小壁龕。
「沒錯,由於考古人員上不去,我們無法實體探究,只能精準拍攝下來地道內的每個角落,最終我們確定通過這個壁龕窄道,便能入北陵皇城。」
此刻,畫面定格在壁龕上。
光溜溜的小壁龕就像是一堵小石門立在那裏,上下左右沒有一凸起凹陷,更看不到任何機關的存在。
洞口狹小,前方一塊小小延伸台面,似乎只能容納孩童出入。
「真不知道這地方是什麼人的腦子想出來的。」
宋念忍不住罵了聲,她借諮詢教授實際問祁御,「那這壁龕要如何進去呢,人能夠安全的站在這裏嗎?」
祁御站在延伸出來的枱面上,看着面前光溜溜的石門,意識到念兒是在詢問自己。
他扭頭看了下身下的萬丈深淵,若不留神還是會掉下去。再看雙手鮮血,如針扎一樣痛,他只悶哼了聲。
「已到達石門處,看樣子,過了這裏便到北陵皇城,但這道門看樣子十分難破。」
宋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仰頭,只聽教授道,「的確是構思十分精巧,雖然多處機關,還害得我們失去鮮活的生命,但這些巧妙之處,將來都可用在特殊的造型工藝上。我們學建築的,最缺乏的就是新鮮的鬧迴路。」
教授道:「這延伸出來的小台面,由於沒有嘗試,是不確定人體能夠站穩的時長的。前面多處機關,但據我猜測,到達終點時定也不好對付,搞不好這東西承受住重量之後,也會突然塌陷都說不準。」
宋念心下一驚。
覺得教授這話極有道理,她急忙提醒祁御道:「萬一這延伸台面下墜或者突然縮短,那人就掉下去了。」
祁御聽到提示,立刻抬頭,果然看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台面與連接處有道小小的縫隙。
看來,人站到這裏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倒計時,是一炷香,還是半個時辰,亦或是更短呢?
祁御想着,不得不佩服北陵人的構思巧妙。
看來他得抓緊破門才行。
哪怕門打開的另一面是死亡等着他,也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