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蘇相在朝堂上與他爭執過一二,那蘇哲在牢中畏罪自殺,將全部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即便他再想懲處蘇家,也沒了理由藉口。
皇上長長吁了口氣。
「罷了罷了,此事已了,朕不是沒對蘇家上下如何,你還哭哭啼啼的來求朕作甚?」
「臣妾想向皇上求一道旨意,命家父快些好起來。」
貴妃道:「家父自此事一病不起,他覺得是自己管理不當,對身旁人失查引發禍亂,所以病重後整日埋怨自己,不肯服藥更不許太醫診斷。皇上,如今唯有您能讓家父好起來,臣妾斗膽求皇上救救家父。」
皇上心底驚濤駭浪氣憤至極,分明是蘇家的錯,可到頭來他還要安撫蘇家不成?
荒謬!
混賬!
見皇上臉色變幻莫測,蘇瀅適時開口道:「還有一事,臣妾要稟報皇上。」
「何事,說來聽聽?」
蘇瀅看了看四周,仿佛在找誰的影子,沒見到那人,才近身道:「皇上,臣妾命人徹查此事時,卻在三日前意外發現了十二年前那樁舊案的人。您說,會不會是那人在陷害蘇家?」
十二年前的舊案?
皇上腦子裏立刻浮現出那上百條人命躺在眼前的畫面。
頓時間,背脊發涼。
「住口!那件事情朕早有口諭,宮中不許任何人提及,蘇瀅!」
見皇上當真惱火,蘇瀅不但沒住口,反而壯大膽子迎了上去,「皇上,臣妾知道此事不可再提,可家父派人傳信臣妾,他們發現了十二年前舊案的遺孤。」
也就是說,當時滅門那一百多口人,還有人僥倖活着。
若當真如此,豈不是要昭告天下,當初那件事情是他錯了。
他這個皇上做錯了。
「是誰!人在何處!」
皇上頓時發怒,暗閣後的沈騫雙手緊握,更是豎起了耳朵。
「家父已經派人去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但據與之交手的人說,那身形像極了」
蘇瀅故意賣關子。
皇上暴怒,「像極了誰?」
蘇瀅仔細看着皇上的面部表情,看着他當真焦灼,好奇那人的身份,絲毫不顯慌張。很顯然皇上並不認得那人。
難道說是她猜錯了?
又或者,那人不但連皇上,連他們蘇家上下、她和家父都瞞了過去?
「像極禁軍中的侍衛。」
蘇瀅隨便找了個說辭。
皇上大怒,「混賬!」
他張口正打算傳喚沈騫,畢竟禁軍上下都由沈騫統領,又思及沈騫此刻正在他暗閣內。
「此事朕會命人詳查。蘇瀅,告訴蘇相,若再發現十二年前舊案的人。無論是誰,帶到朕的面前來!」
殺掉嗎?
不,他不能再錯下去。
但當年那樁醜事,他亦不允許任何人傳揚出去!
「是皇上,臣妾定叮囑家父好生探查,儘快給皇上把人帶回來。」
見皇上還是重用蘇家人的,蘇瀅抹掉臉上的淚珠,款款走到他身側,柔弱無骨的雙手捏着他的剪頭,「皇上,可消氣了?」
「哼。」
皇上哼了聲,不知是還在氣蘇家,還是氣她剛才說的那個人。
蘇瀅不在乎,她真正的手段還沒使出來呢。
「皇上莫要再與臣妾生氣了好不好!臣妾痛失孩兒才不足半年,如今又險些看到家父及族人全部喪命,臣妾」
話未說完,蘇瀅已經泣不成聲。
被提及死掉的皇子,皇上眉頭緊鎖。
「又提起此事作甚!」
這話雖是埋怨的,但皇上的掌心重重抓住了她的手,言語裏也儘是心疼。
蘇貴妃在皇上看不到的角落裏,勾唇淺淺一笑。再作勢依偎到他懷中。
「所以皇上不要再與臣妾離心了好不好。臣妾的心好痛。臣妾不能沒有皇上,蘇家上下也是一心忠君的皇上。」
忠君?
哼。
私採鐵礦,私
第一卷 第170章 蘇貴妃的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