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是怕你的爵位落到那幾個頭上,你也知道我跟他們的母親鬥了大半輩子,我不想我活到最後要仰仗那幾個的鼻息過日子。」
只要一想到徐睿的爵位,要落到那幾個女人的兒子頭上,她就不甘心。
「那您可以過繼別的孩子,你千不該萬不該用這骯髒的法子,你這樣做把你兒子當什麼了,把我們侯府當什麼了?」徐睿厲聲呵斥。
他完全無法理解,她怎麼會想到用這種法子去繼承爵位,明明有更多更好的法子。
徐睿哪裏知道鄭氏和徐蓉的小心思。
她們除了想要個孩子繼承侯府爵位之外,還想用姜夕榆被周來玷污這事拿捏姜夕榆,還想從她哪裏拿到全部的嫁妝,讓她徹徹底底地一輩子都為侯府所用。
這些事情,鄭氏當然不會說給徐睿聽,她拉着徐睿的手,可憐兮兮地認錯,「是母親錯了,母親一時糊塗,被鬼迷了心竅,母親這不是已經知錯了,母親改還不行嗎?」
徐睿猛地揮開鄭氏的手,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放火燒死姜夕榆,便是您悔改的方式。」
鄭氏猛地瞪大眼睛,又驚又懼。
她沒想到徐睿僅僅回來半日不到,就將她對姜夕榆做的所有事情,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是姜夕榆跟你告的狀?」鄭氏見認錯沒用,索性來個惡人先告狀,「這永林侯府的火就是她縱的,她還有臉跟你告狀,她這是想幹什麼?想燒了我們整個永林侯府給她陪葬不成?」
見她到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徐睿更氣了,「那也是你先害人家,人家才動的手,你不放火燒她,她能讓人在府里縱火嗎?」
聽着徐睿口口聲聲責怪的語氣,鄭氏委屈極了,「我那還不是為了你。」
「為我?」徐睿完全不能理解。
鄭氏有些心虛,不過事到如今,他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她也就不想瞞他了。
鄭氏湊近徐睿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之前是我一時糊塗,用了那下下之策,本來也沒什麼,可那姜夕榆通了神,說你還活着,不日就能歸京。我想着那姜夕榆已經被來兒玷污,自然是配不上你了,我不得把她處理了,好給你重新找一房夫人。」
鄭氏後面的話,徐睿都沒仔細聽,關注點全在鄭氏的前一句話,「什麼叫她通了神?」
說到姜夕榆通神的事情,鄭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敬畏。
「要說這姜夕榆也真是怪,她不僅躲過了我們的算計,還把來兒打成了那樣。那日我與你姨母上山抓姦時,她正好請了無名大師在蘭若寺正殿為你做法事。她說她得了佛祖點化,說你根本就沒死,而且不日就能歸京。剛開始我們都不信,可她一再保證自己說的是真的。」
鄭氏又抓起徐睿的手,「結果你還真的活着回來了,她說的話全都應驗了。」
徐睿不可置信地蹙眉,「你說在我歸家之前,姜夕榆就已經知道我還活着了?還說我不日就會歸京?」
明明雲帝也都只是剛剛知曉,雲帝也絕不可能將此消息外露,姜夕榆又是怎麼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的?
「對的,她說一切都是佛祖告訴她,我本來是不信的,可是一切都被她說對了。在我燒祠堂的時候,佛祖還上了她的身讓我回頭是岸。」
說着,鄭氏不自覺的露出後怕。
生怕佛祖會怪罪自己,鄭氏又立刻雙雙合十默念,「信女知錯了,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鄭氏說着,突然想到什麼,臉上一臉擔心道,「睿兒,你說我對姜夕榆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說她她會不會讓佛祖制裁我。」
徐睿被鄭氏這神神叨叨的模樣搞得有些心慌,強裝鎮定道,「行了,您別胡思亂想了,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神佛。」
鬼神之說,他向來是不信。
見徐睿胡言亂語,鄭氏嚇得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不許胡說,多虧佛祖保佑,你才能平安歸來。」
鄭氏說着又雙手合十地念叨起來,「阿彌陀佛,多謝佛祖保佑。」
徐睿有些受不了鄭氏的迷惑行為了,倏地站起身,「以後別再做這些事情了,這是最後一次。」
20是姜夕榆跟你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