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他嚇得生了病?
沒想到她會如此懼怕他,怕他怕到對他動刀子。
想到今晚過來,他本也是為了做這最後的了斷的。
這一刀很好。
「這一刀,算是我將欠你的都還你。」古藺看着她,此刻他眼底的愛意一點點在收斂,他捂着心口,緩緩起身,「如你所願,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古藺原本想要原路返回的,可以他此刻的狀態顯然做不到,他只能用儘自己全部的力氣,從後窗翻了出去。
動靜一下驚動了金衛,無數金衛全都朝古藺涌了過去。
古藺一手捂着滴血的胸口,一手拔出長劍揮退金衛。
古藺一邊打,一邊跑,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力氣,再跟這些死士糾纏。
可這些金衛又哪裏是那麼容易打退,尤其是金衛首領看到古藺受了傷,更是帶人窮追不捨。
金衛心中無比的懊惱,他還以為今晚帶面具的男人,不會再來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竟然進了姜夕榆的房間。
他胸口的傷是夫人刺的?
也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受傷?
少主讓他守護夫人,可他卻讓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夫人,若是夫人真出點什麼事,他可如何跟少主交待。
金衛首領越想越氣,手下也就越發不留情。
古藺受了重傷,又沒心思跟他們對戰,很快就被這些金衛給傷到。
眼看金衛就要抓到人,五一終於帶着暗衛出現,將古藺給救走。
金衛首領看到那些暗衛將人救走,立刻喝止金衛,「別再追了,回去守護夫人。」
「是。」金衛應聲,紛紛原路返回。
金衛首領是不能出現在姜夕榆面前的,可他又擔心姜夕榆的情況,只能去找了德濟。
景玉苑。
面具男人離開之後,姜夕榆那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點點放鬆下來。
不知怎麼,腦海里都是他剛剛絕望又難以置信的眼神,以及他最後那一點點失去神采的目光。
明明是他先欺辱了她,他為何還要用那種眼神來裝可憐。
姜夕榆晃了晃腦袋,不想再去想他。
瞥見被子上靜靜躺着的那隻小藥瓶,姜夕榆忍不住拿了過來。
打開藥瓶聞了聞,依舊是跟昨日一樣的傷寒聖藥。
所以他今晚也是來送藥的?
她真的看不懂這個人的行為,他們明明沒有過幾次交集,為何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面前。
甚至還欺辱了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他給毀了,她就無法原諒。
很快,德濟便帶着一隊侍衛匆匆趕到了景玉苑。
「夫人。」
聽到德濟急切的聲音,姜夕榆蹙了蹙眉,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才披上衣服去開門。
看到姜夕榆出來,德濟先是關切地看了她一眼,才躬身行禮道,「夫人,聽說有賊人闖入景玉苑,您沒事吧?」
「聽說?」姜夕榆眯眼盯着德濟。
剛剛發生在她景玉苑的事情,他就聽說了?
德濟知道姜夕榆起了疑,連忙解釋,「是侯爺擔心您的安危,離京之前派了一支暗衛守在景玉苑。」
姜夕榆倒是沒想到徐睿走之前,還留了暗衛盯着她,冷厲道,「既然是有暗衛守着,那賊人是如何進我這景玉苑的?」
姜夕榆突然的責問,讓德濟嚇了一跳,立刻跪地,「屬下慚愧,武藝不精,還請夫人恕罪。」
姜夕榆蹙眉,意思是面具男人的武功很高,瞞過了這些暗衛,偷偷潛入了她的房間。
不過他走的時候受了傷,所以動作沒那麼乾淨利落,以至於驚動了這些暗衛。
看樣子人是跑了,他們沒抓到人。
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她又要跟徐睿解釋。
「夫人可有受傷?」德濟擔心地看着姜夕榆問道。
「我沒事,受傷的是他,我刺了他一刀。」姜夕榆實話實說。
164夫人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