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光是姑姑我不會忘,你我也不會忘的,雖然你有時候挺煩人的,可我還是把你當朋友。」
「你這人!」
小鱗氣得瞪大眼睛,不過她第一次沒有凶我揶揄我,而是沖我擺了擺手,笑容很甜。
「行了,趕緊出發吧!」
迎着朝陽,我離開了姑姑的鋪子,也離開了這座我生活了三年的小城鎮。
雖說只有三年,這三年裏我也未曾踏足其他的地方,可要離開的時候,還是覺得心中十分不舍。
轉過頭去,看到小鱗再沖我擺手,而姑姑卻背過身去抹了一把淚,看得我心裏酸酸的。
不過姑姑教過我一句話。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不管你對過去的時光有多遺憾或是眷戀。
當天我在路上消化掉了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在車上的時候,我拿出了姑姑給我的五張契約。
這五張契約的地點幾乎遍佈了天南海北,相距3000km是常有的事。
若是我想把這些事情全部都處理乾淨,估計也要花上一段時間。
我選擇了離我目前的位置最近的一張契約。
這張契約的地點在鹽城,離我不到400km。
事主的名字叫做潘志紅,看樣子還是個很有錢的富貴人家。
資料上倒沒有此人的具體信息,只不過我看到契約的最下面有一個紅色的蓋章。
蓋章上印的字是什麼連鎖有限公司,不過契約簽訂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看上去怎麼也有三十多年了,上面的印記都不太清楚,所以我也很難辨認。
不過好在上面留的家庭住址還是很清楚的。
這件事說起來也十分離奇。
原來這個叫潘志紅的男人,當年是個見不光的盜墓賊。
他也算走南闖北盜過不少有名人物的墓碑,只不過中途出過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暫且不表。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他明白過來盜墓不是長久之計,是會損陰德的。
可那時候已經意識得太晚了。
有不乾淨的東西被他從墓裏帶了出來,讓他整日裏不得安穩。
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他遇到了我爺爺。
我爺爺當時想了辦法,最後將他救於水火之中。
我當天便坐着火車到了鹽城,下車又轉了大巴和出租,最後到了城市郊區的一個別墅群。
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整個別墅的氣氛都很寧靜,這種寧靜不是人們嚮往的平和富足的安靜,而是帶着一種淡淡的陰氣,讓人覺得很詭異的寧靜。
我敲了幾聲碩大的鐵門,沒有人理我。
正當我準備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一個穿着女傭服裝的老太婆走了出門。
她蒼老如同枯枝一樣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禮貌地開口向我詢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我開口道:「哦,我是來找潘志紅的,這是潘志紅的家裏嗎?」
聽到我報上名字後,這老太婆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裏竟滲出了晶瑩的淚水。
「你說你是來找潘志紅的,你知道潘志紅是誰嗎?你找他做什麼?」
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跟他溝通這個問題,想了想便說道:
「哦,是這樣的,我爺爺和潘志紅認識,我今天是代替我爺爺來和他」
「你先跟我進來吧,我去幫你找人。」
不等我說完話,那老太婆直接把門打開,教我迎了進去。
一進入到別墅的院子當中,我更是感覺到這種陰氣變得濃重了起來。
那老太婆把我領到了客廳,接着便自己出去說要把人給我找來。
我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她領着一個男人進來了。
那男人的腳步聲極其匆忙,還沒進屋我就聽到他慌裏慌張地說道: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王媽,你是不是聽錯了?我爸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誰還會來找他?」
我聽着心裏一驚,接着就看到男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