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顯示,是白小飛打來的電話。
我剛接起來,就聽到他那邊還沒睡,有些着急的語氣。
「哎,咱們吃飯的時候,你看沒看見一個紅色的荷包從我身上掉下來?」
問的我一愣,「什麼荷包?沒看過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帶荷包?」
「這個以後再說,那荷包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我剛才到家發現竟然找不到了。」
白小飛的聲音充滿懊惱,看起來那荷包對他十分重要。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學校附近的賓館開房的時候,確實看到他外套的內側口袋露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看着像是荷包。
不過,只見過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東西很重要麼?是不是落在飯店了,要不你回去找找?」
「行,我現在過去,你在哪裏?怎麼聽聲音風聲這麼大,你還沒回賓館?」
白小飛疑惑地問道。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剛才潘曉燕給我打電話的事情給說了。
「世紀大廈?靠,這種地方可不興去啊,邪門得很,你在那裏等我一會吧,我找到荷包就過去找你。」
「啊?不用了吧,你來」
不等我說完,白小飛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我心說他語氣這麼急,難不成他也來過這裏,而且真真切切地見到過什麼東西?
既然他說要來,那我也還是挺樂意等一等的。
畢竟這個狗屁鬼樓我也是真沒興趣,給潘曉燕打電話,她那邊似乎也沒有信號,暫時聯繫不上。
天色很晚了,正好是午夜時分。
我無聊地坐在路邊,打量着周圍的景色。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什麼東西從我視線之中劃了過去。
我猛地怔了一下,立刻看向世紀大廈b座的樓體上。
這一看之下,我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只見在大廈樓體大約八九層的高度上,一扇窗戶前面竟然出現了一張慘白的人臉。
此時路邊的燈光十分昏黃,再加上八九層的高度,路燈其實照得太不清楚,我只能勉強看個大概,確認那確實是個人臉。
好像是個男人,很短的平頭,一動不動地站在窗戶前,朝着我這個方向望着。
我似乎在與他對視,雙方誰也沒有動作,他看起來紋絲不動。
一股陰風吹過,我感覺到這裏的氣氛十分不對勁。
「啪!」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自身後拍了拍我,嚇得我猛地轉頭。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對勁啊,干你們這行的也能撞鬼麼?他們不是應該都認識你麼?」
白小飛一臉疑惑地看着我,還伸手探了探我額頭的溫度。
我甩開他,「別開玩笑,你看到那裏有個人了麼?」
說着,我就把剛才那窗戶指給他看。
可這麼再一看,那裏卻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沒看到啊,你看到什麼了?」白小飛疑惑地問道。
我皺眉,這種不太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卻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勁。
「沒事,先進去吧,對了,你的荷包找到了?」
我問白小飛,就看到他一臉得意,從口袋裏跟拿寶貝似的,拿出來一個紅色的小荷包。
那做工其實很粗糙,看起來完全是手工製作的,應該是什麼人送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賣的話,應該沒人會買這麼粗糙的荷包。
而且這荷包上面的圖案很可愛,是一隻白色的小兔子,估計還是個女孩送他的。
「找到了,還好找到了,不然我得瘋了!」
白小飛小心翼翼地把荷包給放進口袋裏。
他沒有解釋這荷包是怎麼來的,我也沒有問。
誰都有秘密,這很正常。
「對了,你剛才說潘曉燕已經進去了?她在電話里都怎麼說的?」
言歸正傳,白小飛此刻也表情嚴肅起來,看着這陰森詭異的寫字樓,就開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