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行駛得並不快。
烈日炎炎,許些天字捕房的捕快衙役,額頭都已見汗。
臨近晌午時分,路過一個路邊的鄉野茶鋪。
馬上的秦宇回頭喝道:「停下休息!喝點茶水,吃些乾糧!」
「是,捕頭大人!」捕快衙役們,擦拭額上汗水,稍稍喘息。
「不准停!繼續前進,要早些抵達伯古縣。」這時,後方車隊中的那位苗婆婆的僕從喝道,聲音淡漠。
秦宇聞言,斜乜了那個僕從女子一眼,冷冷喝問:「你是何人?」
他裝作不知。
那女子,微微掀開兜帽,灰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悅,一雙黑多白少的瞳孔,看着還有點邪性。
「這位捕頭,小女名苗素素,是苗婆婆的親隨。」原來不是僕從,是親隨。
可秦宇可不管她是僕從,還是親隨。
「哼,既然你知道自己只是個隨從,就不要胡亂干涉我衙門的事。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裏你說了可不算。」秦宇譏諷。
其他都已落座休息的捕快衙役,跟着附和。
「就是!這趟差事,是我們秦捕頭說了算的,你算老幾,管這管那。」
「這天頭這麼熱,又到了午休時候,不休息身體哪裏吃得消!」
「我們是人,可不是那拉貨的驢子!」
眾差役把那苗素素說得灰頭土臉。
「可是...這是婆婆吩咐的,難道你連我家苗婆婆的話,也不聽嗎?告訴你,我們車上可是有貴重之物,若是因為中間胡亂停留,出了岔子,你可承擔不起責任。」
她還威脅上了秦宇。
秦宇笑了,訕訕道:「什麼貴重之物,不妨說出來聽聽。」
苗素素眼中帶着嗔怒:「是供奉給巫神院之物,乃是巫門的貴重之物,豈能與你個差役說知...」
「你的任務便是把我等儘快...平安的送到伯古縣巫神院,其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打探!」
這話她說得擲地有聲,咄咄逼人。
一個小姑娘脾氣這麼暴躁,以為是那女巫的親隨,便沒人能治得了她嗎?
秦宇一臉淡然,仿佛沒聽到她的話。
幽幽道:「看來你還不好意思說,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來說就是了...你那後車所拉的貴重之物,不是別的,是銀子吧!要是沒猜錯的話,怕是得有幾千兩!」
聞言,那苗素素神色驟變,喝道:「你...你敢暗中翻看我巫門的東西,你找死!」
秦宇微微一笑,沒有理她。
轉身對一眾捕快衙役,說道:「大家好生休息,不急着趕路...至於那些瘋子,不用理會,當作一坨狗屎便是。」
捕快衙役們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惹得那苗素素...氣抖冷!
眼神盯向秦宇時,宛如一條噬人的毒蛇。
「好了素素,莫要置氣...停下休息會也好,去給婆婆端碗茶喝。」車廂中,傳出那苗婆婆蒼老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塊腐朽掉渣的木頭一般。
秦宇自顧自,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招呼店老闆,上了一壺碧螺春。
很快,茶沏好便端了過來,秦宇啜了口茶,和季光北、雷鳴、金成武閒聊了幾句。那叫苗素素的從他身邊經過時,冷哼了一聲,眼神怨毒。
可是這茶喝了幾壺,乾糧也吃罷,秦宇卻沒有立即出發的意思。
不為別的,他在等那陳長貴。
既然自己成了有緣人,那不來場不期而遇的相逢,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安排。
「為何還不出發?你究竟想幹什麼?」苗素素氣沖沖走過來,眼神逼向秦宇。
秦宇翹着二郎腿,看着她,笑笑:「姑娘,皇上不急,你個太監急什麼...既然要休息,自然要休息好,不然走半路上又累了渴了,怎麼辦?」
「此事本捕頭,自有計較,還輪不到你來管。」
苗素素被氣的怒不可遏,但她並非武修,只能忍下。
但她那眼神,讓秦宇極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