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說。」戴溪言擰眉看着眼前的人。
藏族部落出了內奸,被夜襲,族長被抓,死傷慘重。
「我阿爸阿媽呢?」張曉霞抓住那人的胳膊不敢置信。
「都被抓走了,生死不明。」
張曉霞跌坐在地上,淚水划過臉龐,後悔湧上心頭,她立馬爬坐起來,「我要去救阿爸阿媽。」
「你不能去!」
「讓開!」
「族長交代過了,讓你待在希望部落!」
現在回去就是送死。
「張曉霞,如果你不想整個藏羊部落都覆滅的話,你最好安靜一點。」戴溪言冷漠的聲音響起。
張曉霞腳步頓住,無聲流淚。
戴溪言收回視線,「張斜陽呢?」
有張斜陽坐鎮不應該啊,怎麼說藏羊部落也是個中等部落,這麼多獸人呢。
就算狼族部落再厲害,也沒那麼輕易吃下吧。
「受了重傷,族長讓我們來求你,他們偷襲裏應外合,我們部落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
「還請希望部落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幫我們這一次。」
戴溪言忽然笑了,「我們部落一共也就三十多個人,你確定能幫得了你們嗎?」
找她來求救,恐怕是杯水車薪吧。
那人面色一僵,他何嘗不知道。
藏羊部落幾百人都抵擋不住,更別說是希望部落。
可這是族長交代的,他選擇相信族長,「求您救救我們!」
張曉霞也跟着跪了下來,大家頭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卑微的請求,「戴姐,求求你。」
戴溪言看向一言不發的郎雄年,「族長,你說呢?」
畢竟是他以前的部落,如果去幫忙的話很可能遇見認識的人。
這個決定還得郎雄年來做。
郎雄年神色複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決定就行,我跟狼族部落早就沒有關係了。」
讓他來說的話,他肯定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
狼族部落也是個中等部落,狼獸人很記仇,如果惹上的話......
「好,我跟你們去一趟,至於能不能救下人來,我可不敢保證。」戴溪言等的就是郎雄年這句話。
戴溪言帶着郎雄年、千奇、塗雲欣、張曉霞、蜀迢,還有十幾個部落里的雄性。
她把左領留了下來,萬一發生什麼特殊情況,足以應付。
路上郎雄年跟戴溪言說了自己的擔憂和想法,戴溪言只說了一句,「我有自己的打算,幫不了咱們就撤,儘量保護我們的人。」
她帶着人來可不是硬拼送死的,萬一實力實在懸殊,藏羊部落還沒有到她必須要救的程度。
聽她這麼說,郎雄年心裏就有底了。
一行人是從一條小路進入藏羊部落的,張夷夫妻被抓走,張斜陽受重傷,部落里沒了主心骨,更是死傷慘重。
「斜陽哥!」張曉霞看着奄奄一息的張斜陽,哭的不能自已,「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張斜陽面色蒼白,艱難撐起身體來,「不怪你,別自責,咳咳咳。」
他捂住嘴,再鬆開一片血紅。
張曉霞嚇壞了,「斜陽哥你快別說話了。」
戴溪言看見朝山洞口的蜀迢招了招手,走了出去。
「戴姐,狼族部落的人堵在門口,藏羊部落的人正在死守,估計快要撐不住了。」
「張夷兩人在他們手上,如果再繼續抵抗下去,他們會沒命,藏羊部落有些人已經開始鬆動,準備投降。」
戴溪言把這個情況跟張斜陽說了,他露出苦笑,「不投降的話藏羊部落的人可能都會死,投降的話,很有可能、生不如死。」
狼族部落可不是充滿善心的地方。
聽了這話張斜陽咳的更厲害起來,急的又吐了一大口血。
他不能看着藏羊部落就這麼被滅了,絕對不能。
張斜陽顫抖的手捂住心口,他知道自己傷的太重,快要撐不住了,可他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