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卻微笑着指指吧枱那邊,說:「這是我們老闆特意交代,贈送給你們的。」
袁校寧聽完,眼睛都笑開了花,「哇,這麼好,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你們店搞的活動嗎?」
服務員搖搖頭,依舊是微笑着。
袁校寧狐疑着讓服務員走開了,然後就兀自嘀咕了句,「怎麼以前我每次來,都沒見老闆贈我果切啊?」
艾姜聽了清了清嗓子,聲音忽然有些嚴肅地叫小丫頭的名字。
「袁校寧!」
「哎,姐姐!」
「你剛剛還說你不常來呢?」艾姜冷笑着盯着袁校寧看。
小丫頭怔了一瞬,拍了下自己的嘴巴,隨即又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對着她道:「是不怎麼常來,也就偶爾室友生日的時候過來坐會兒,還有平時帶團的客人有要求的時候,會帶他們過來玩。」
說到這裏,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又連忙解釋:「不過,我帶客人來的時候,我不喝酒的,一滴都沒喝。」
「好啦,」艾姜沒忍住笑起來,「我就問一句,你巴拉巴拉說這麼多,我不也沒說什麼嗎,你都長大了,自己知道分寸就行了。」
袁校寧放鬆的撇這嘴笑,說:「姐你不知道,你有時候比我媽還可怕,我媽好糊弄,你不好糊弄!」
艾姜瞪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笑着抿了口雞尾酒。
袁校寧也嘿嘿笑着,跟着喝了口酒,連連點頭:「這酒調的不錯。」
這時候小舞台上換了音樂,一段新疆特有的艾捷克的婉轉旋律傳來,姐妹兩個的目光都被吸引,側目到舞台上。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坐在小舞台正中心的高腳凳上,頭微微低着,一隻手放在話筒上,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手指隨着音樂有節奏地敲擊着。
艾捷克的旋律突然停止,男人滄桑的嗓音和舒緩的結他聲混合着一同響起。
「從來沒仔細想過應該把你放在心中哪個地方
你從來超乎我的想像才應該把你好好放在一個地方」
隨着歌曲漸漸進入高潮,舞台上男人低垂着的頭慢慢揚起,雙眼微眯唱的深情投入。
艾姜和袁校寧都被這歌聲深深吸引,認真地傾聽着。
直到音樂間奏的時候,袁校寧才轉回頭抿了口手中的雞尾酒,感嘆着說:「喀什噶爾的胡楊,唱得真好,歌詞也好!」
「姐你知道嗎?這首歌背後還有個小故事呢。」
「說在沙漠之畔有個小村子,村東有個樸實敦厚的男孩鐵木耳,村西有個美麗善良的姑娘阿依汗,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每年春天,鐵木耳會為阿依汗摘下綠洲里第一朵盛開的花朵;夏天,阿依汗就會為鐵木耳送去最甜的瓜。」
「他們以為會這樣一直甜蜜下去,可在阿依汗15歲,鐵木耳18歲的時候,阿依汗的家人決定把她嫁給一個比她大很多,但家庭富裕的男人。」
「阿依汗得知消息後慌了,哭着跑去兩人經常見面的胡楊林找鐵木耳,但鐵木耳也毫無辦法,最後阿依汗拉着鐵木耳跑向了大漠,兩人死死拉着對方的手就這樣消失在了大漠深處。」
袁校寧的聲音停下來,艾姜輕拍着雙手,「嗯,故事講的不錯。」
「還沒講完呢。」
袁校寧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後來若干年後,那片胡楊林里有兩顆胡楊樹樹冠相交,人們傳說,那是阿依汗和鐵木耳的化身,他們兩個終於化作胡楊在一起了。」
伴隨着歌聲,兩個都沉默着沒再說話。
「誒姐,」過了好一會兒,小丫頭突然問艾姜,"你說這世界上真有歌詞裏這麼深情的男人嗎?"
艾姜今晚嘴角上一直擎着的笑容突然淡了下去。
小丫頭的問題讓她一下又想起了程欒。
她面上沒什麼表情地冷哼一聲,「絕種了!要真是有也是騙子!你小丫頭可要擦亮眼睛,別被騙了。」
袁校寧「嘁」了一聲,不屑地說了句「我才不會呢」,就又轉過頭繼續專心聽歌了。
艾姜扁着唇挑挑眉,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