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那幫小崽子,一個個跟着陛下在虞都待的如何了,這年都過去了,也不知回來一趟。」
「你他娘的想屁呢,陛下不擺駕歸上林苑,你覺得羽林能擅離職守嗎?你當是你家啊,想進就進,想走就走?」
「去你娘的,你家才想進就進,想走就走,老子這不是想那幫小崽子了,操練他們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啊,可一個個都走了,還真有些想,你們說,老子是不是有點賤啊。」
「哈哈,就是賤!!」
「什麼賤啊,他們那歲數,跟咱子侄差不多大,虞都是那樣好待的?他們這年歲,就不該承受這些啊。」
「那要照你這樣說,陛下也不該承受唄?」
「老子可沒這樣講,你他娘的少給老子挖坑」
上林苑,某處駐所。
一處營房內。
躺着的十幾名壯漢,沒有絲毫困意的聊着,作為上林軍的一員,他們早就今下的這種生活了。
很平淡。
很枯燥。
儘管每天都要操練,還要定期抽調去操練羽林,雖說重複着去過每一天,也很渴望能建功立業,但是在大虞哪有那麼多的仗,必須要出動他們啊。
「老鼻涕,你他娘的換煤球沒?」本閒聊的一行,突然有一人罵道:「老子咋覺得這屋子裏不暖和了。」
「艹!光顧着跟你們聊了,把這事兒給忘了!」一人猛然坐起身,瞪眼道:「老子這都脫光了,這他娘的出去,不是遭罪嘛!!」
「抓緊去,你還能幹點啥事!」
「你現在不換,老子們這一夜都睡不踏實。」
「抓緊去。」
老鼻涕的話,引得不少人咒罵。
「不過真說起來,陛下的奇思妙想還挺多的。」
一人翻了翻身,裹緊所蓋棉被,咧嘴笑道:「就不說那些軍械了,咱就說煤爐,還有那黑石,你說先前咋就沒有人想到啊,把黑石碾碎了,往裏面添點土,幾塊燒一夜,暖暖和和的。」
「誰說不是啊。」
另一人嘴角微揚道:「造這煤爐還每個都配煙囪了,說是排毒氣的,老子現在還能記得,神弓營的有幫傻子,不知咋了,把煙囪給撞掉了,沒有安回去,要不是巡夜的察覺到不對,那幫傻子全死了。」
「哈哈!!!」
爽朗的笑聲迴蕩此間。
「笑個屁!!都快滾起來!!」
而在此時,披着棉被的老鼻涕,匆匆從外跑了進來,丟掉所披棉被,就朝自己的床榻跑去。
「咚咚咚!!!」
急促的擂鼓聲此刻響起,叫原本有說有笑的眾人,此時無不猛然坐起身,動作迅速的穿戴起來。
「艹!什麼情況啊,這咋突然緊急集合了。」
「不清楚啊,該不是辰陽侯想.操練咱們吧。」
「咋感覺不太對啊。」
「都他娘的少說幾句,抓緊穿戴!!」
亂作一團的營房內,一名名上林軍銳士穿戴之際,各種聲響不絕,而在此同時,該處駐所的各處營房都是這般。
夜幕之下,上林苑不少地方亮起火光。
擂鼓聲在各處響起。
一股緊張的氛圍開始蔓延。
「上林騎集結!」
「車營兵集結!」
「神弓營集結!」
「天弩營」
彼時在上林監所在,一名名武閹表情嚴肅,跑進堂內向坐於主位的趙貫通報,趙貫神情自若的聽着。
但心底卻生出感慨。
這幫虎狼之兵,依舊與最初時一樣啊。
自孫斌接任上林軍大統領,在上林苑的這支軍隊,也才真正有了主心骨,這也使得上林軍不一樣了。
「咚咚!」
本急促的擂鼓聲,在此刻驟然停下後,趙貫撩袍起身,快步朝堂外走去,一眾武閹見狀無不跟着出去。
「過了今夜,不止是中樞,亦或是地方,都將再度知曉辰陽侯孫斌之威,更將知曉上林軍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