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形將太虛縱橫術施展到了極限,身後那人他可認識,劍聖秦無涯,宗師強者,除了逃走以外,別無他法。
他的心早就沉入谷底,雖然眾人皆說黑榜前十便有自宗師手中退走的能力,可也要看是哪一種宗師。
劍聖秦無涯,成就宗師之道數十年,早已是宗師巔峰,宗師境中無人敢說穩勝於他,被他盯上,算是倒了大霉了。
甚至虛無形都不知自己憑什麼能讓秦無涯出手。
他走出巷道另一端時,已是換了一身模樣,絡腮鬍已然不見,身材也削瘦許多。
只是當他又轉過幾條街道時,忽然站在原地,哭喪起來。
他擠出一點笑容:「秦前輩,您何必與我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人為難,我虛無形自認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用得着您老人家來抓我嗎?」
青衣文士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裏,這裏人群擁擠,可周圍的人仿佛自然而然的就在他周圍留出一大片空間來,而且無人感覺這很奇怪。
他語氣平和地道:「我不想殺你,但你有一物需得給我。」
虛無形大喜,很識時務的道:「是何物?只要小人有的,定然二話不說,獻給前輩。」
「七年之前,你在久安宮取走了一卷殘經。」
虛無形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這卷殘經已不在小人手中,不過還記得全卷經文,可以馬上默寫給伱。」
「我要原卷。」
虛無形頓時為難起來,正要開口。
青衣文士又平靜地說道:「想好了再說。」
虛無形聞得此言,精神一陣恍惚,原本的措辭被丟之腦外,老實說道:「這經文我給了北泉山的顧公子。」
青衣文士微微頷首,輕聲自語:「原來在他手中。」
話語聲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原地。
虛無形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給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
「媽的,又得跑路了,這是誰都惹不起,也怪我腦子抽風,聽到北泉山參天巨塔的消息就忍不住跑來看看,本以為過去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事情,偏偏到這裏還不到一日,就被抓個正着。」
北泉山中。
顧元清如往日一般,抽出些許時間,以真元溫養北泉密劍。
忽然,往日不見動靜的密劍輕微顫抖起來,符文顯露於內。
他心中微喜,溫養如此之久,總算見了成效,雖說此時修為不同往日,未必有多看重此密劍,但終歸未得其秘,心中不舍。
他意念沒入劍中,觸碰劍柄核心所在。
剎那間,此核心所在與顧元清意識相連,將之拉入虛幻空間,一幅星象之圖浮現眼帘。
「果真是北斗七星!」
有前世記憶的他看到這熟悉的星圖,莫名欣喜。
他將視線投在星象之上,頓時見到一幕幕劍影浮現,依稀間可以看出北泉劍派北斗七劍的影子。
只是這裏中劍法更為凌厲,許多招法都太過玄奇,並非人持劍在手能夠施展。
顧元清此時見識和悟性都非比尋常,只是片刻就領悟其妙。
「這哪是什麼武道劍法,分明是御劍之術,唯有脫離人體限制的御劍才能施展得出!」
他沉入其中,又過了片刻,他忽然恍悟。
「這哪是簡單的御劍之術,分明是劍陣!」
也就在此時,那諸般影像交錯,化為一縷流光沒入他意識之中。
一炷香之後,他睜開雙眼,搖頭一笑。
「看來我和劍道之間還真有不解之緣,本已算是放下,今日卻又得了此陣,不過也挺不錯,也算添了一門禦敵的手段。」
再看向北泉密劍,感覺此劍與自身已有微妙聯繫。
「原來此密劍名為伏魔劍,那北泉祖師當時應只看到最初始的劍招,而未觀到最後的劍陣。」
真元注入,立馬便觸動了其中符陣,此劍在變大變重的同時,劍鋒之上,有瑩瑩劍氣透出,每一縷皆猶如毫針。
顧元清意念喚來一塊青石,只是輕輕觸碰,便見這青石裂成兩半,那些散落下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