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萱自幼就被送入靈墟門內,常年修行其中,看來之前自己的猜測並未有錯。
李世安接着道:「這條道被稱為登天路,據聞其心性、悟性、資質、修為皆有要求,靈墟門內,三十五歲以下成就宗師者方可踏入,小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若是前往靈墟門,或許也有一線機會。」
登天路嗎?顧元清若有所思,不過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眼下的一切皆與此北泉山有關,出了此山,資質悟性不過尋常之人。
李世安看着這年輕人,微微一笑:「這消息在靈墟門內也宗師之上修為者才有資格知曉,若小友有意前往,老朽可以代為引薦。登天路十年方開一次,距今尚有一年多,恰好我李家年輕一代有一女,名為李妙萱,與小友年紀相仿,若是能同上登天路,也可相互照應。」
顧元清微微一笑:「多謝前輩,若以後真打算,再來麻煩你。」
李世安又是一聲輕嘆,有些落寞:「天外之客皆言此界為貧瘠之地,道火境已是盡頭,再無前路,也不知這牢籠之外又是何光景,道火境之上又是怎樣,老朽已是沒機會看上一眼了,遺憾啊。」
道火境在此界已是絕頂人物,可明明知道在這之外有着更上一層次的存在,卻偏偏連看上一眼的機會沒有,對一心追尋天地之道的修行者而言何等殘酷。
顧元清心有不忍的安慰:「前輩切莫此言,或許以後也有機會的。」
李世安收拾起心情,對顧元清的話,他並未當真,笑道:「倒是讓小友見笑了。」
北泉山外。
左丘一臉陰沉,他已繞着北泉山跑了一圈,可竟未尋到一處可上山的途徑,每要靠近,便覺心驚肉跳。
這裏竟是有一座護山大陣!
而這山也與其他山脈不同,有一縷縷靈氣逸散出來,在這貧瘠之地,也是首見。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就算如此,也不足以支撐如此陣法!在他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不敢上山,但他也不願離去,那把血虎妖刀是他當年耗盡所有功績才兌換來的,這些年來更是在上耗費不知多少心血,他能搶到這試煉資格,此刀也佔了大半功勞。
有此刀他自信可與道火境任何人一戰,若沒有,他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試煉之路,此為第一站,可這時就丟了刀,後面與他人相爭,如何能爭得過?
他看向北泉山,怒上心頭,抬手一掌就向山中拍去。
轟隆!
掌勁所過之處,不論是山石還是樹木,紛紛炸裂開,山中動物嚇得四處逃竄。
聲響震動了整個北泉山。
顧元清和李世安紛紛轉頭望向傳來動靜的地方。
「這左丘莫不是找到了陣眼所在?」李世安神色凝重的問道。
顧元清皺眉,他能「看」到左丘數掌之下,北泉山上已有數十丈方圓的山林一片狼藉,樹木盡毀,此山可是他長久居住之所,如何能讓其破壞?
「前輩且稍候!」
顧元清說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過了片刻,那山下動靜就徹底消失了。
他用的是御物之法,此法對北泉山之萬物皆可用之。
只是以前從來未去直接控制他人的真氣、掌勁,所以最初之時,需全神以對。
不過,萬法相通,未要幾次嘗試,可如意操縱。
隨後他睜開雙眼,微笑道:「前輩,您繼續說吧。」
李世安知道顧元清肯定做了什麼,可他竟未感覺到任何氣息的變動,心中好奇,但此乃秘密也不好多問。
又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繼續說道:「這些試煉之人,每次前來都會停留三百日之久,時日一到便會憑空消失。」
「也就是說這左丘還要在此界待八個多月?」
「若是按照他出現的時日來算,確實如此,只是不知的是他到底於何時到的此界。」
「那就有點麻煩了。」顧元清皺起了眉頭。
眼下,他並不擔心左丘會上山來,可若其停留山下不走,一時半會倒也無礙,可若蹲守幾個月,這山中可就要缺糧了。
「是啊,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