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應下了,心中還疑惑着,明明昨日主子還和喜兒鬧矛盾,今日又這般體貼看重。
經歷多了後,紫蘇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欣喜,只覺得主子變化太快,變故太多,恩寵真就是過眼煙雲。
用膳中,吳正珩告訴慕蓁熹,「太后十分滿意沉香木牌,今日退朝後皇上問賞,我提了要你一起跟着西行,前去與遊行講道的衡陽夫子匯合。」
慕蓁熹雙眼放空,「要離開盛京啊……」
吳正珩低下頭,不敢去瞧慕蓁熹的臉,「短則半年。」
京中關于衡陽子在各地講學的傳聞一直都很盛行,慕蓁熹在店裏經常會聽到人稱讚衡陽子。
衡陽子一路幫襯很多地方官,朝廷也有好幾份文書要帶去,大臣們心照不宣地認為衡陽子的唯一學子吳正珩最有資格前去,可是尚書大人一派壓着不放人,借着此次太后歡顏,皇上才允了西行。
如此,被壓下來的遊行講學匯合隊伍終於開始籌備。
只是想不到,竟然能如此輕鬆離開尚書府,慕蓁熹嗤笑着,果然,難的從來不是事,是人。
與此同時,尚書府內也迎來了巨大的改變,平夫人一朝失寵,被困高閣,不再見人。
府內後院事宜不再由明台代平夫人出面安排,沒兩日便行不通,尚書大人派人去別莊請大夫人回府卻落得個空。
吳越甲自然知道大夫人在洗劍寺燒那高香,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好大兒,他也一顆心撲在平夫人身上,竟是隱隱有不顧府內公子小姐前途之意。
待到月中,各世家都舉辦了花朝會,等着尚書府收底,可是府內無女主人撐面,無奈之下,老夫人親回了尚書府主持事宜。
此時老夫人已是七十又八的高齡,手持拐杖,白髮蒼蒼,然目光如炬,站在堂前,讓一眾小輩安了心。
在人間奶茶店中,慕蓁熹尋着機會想要告訴摯兒,過得幾日,她就要離開盛京西行,摯兒一片熱忱,慕蓁熹想起摯兒常常為她的身世擔憂,就不敢戳破這些隱瞞。
倒是摯兒用手指戳着她的肩膀,「怎麼二樓隔間真就成了那位五公子的,他一來就霸佔了去?」
慕蓁熹覺得好笑,「五公子也沒指明了不讓你進去。」
「他那架勢,和他待在一個房間裏准難受。」
「你呀,改天讓你們再斗一次酒……」
慕蓁熹話還沒講完,摯兒就搶着道,「定是我贏下!」
看來,摯兒還是記着上一次的落敗,怎麼也瞧吳正珩不順眼。
店內客人少了些,何珞在收拾台面,林長白去後院忙活了,史念鑒堂而皇之地上了二樓,去尋吳正珩講話。
摯兒打眼瞧着,心中不爽,「他倒是粘五公子的緊。」
莫非,還是因着史念鑒吃味?
慕蓁熹微微搖頭,「放心吧,五公子過幾日就不來了。」
「如此甚好。」
「嗯……我也來不了。」
「如此甚好…嗯?」摯兒反應過來,對上慕蓁熹的眼睛,「什麼意思?店裏生意這麼紅火,你不準備要了?」
慕蓁熹抿着唇,「摯兒,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要怎麼向你開口,將錯就錯隱瞞我的身份,害你平白無故地擔心,我十分過意不去。其實……其實我是五公子的……」
「我知道嘛,你是五公子的心上人。」
「啊……」
這下,換慕蓁熹呆愣地看着林摯兒了。
摯兒擺着手,「史念鑒都告訴我了,我全知道。」
是該欣喜他們小兩口感情好,什麼話都講,還是該怒一下,史念鑒到底編排了些什麼啊!
慕蓁熹扶額,「他講了什麼?」
摯兒一本正經地道,「你入了五公子府中做婢女,這五公子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