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樓道里看見了傅文宣,他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
沈諾躲在牆後面他並沒有發現她。
他語氣聽起來有幾分煩躁:「你不是說不會有生命危險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顯得更加暴躁:
「所以你就騙了我?!那又怎麼樣?我是想要扳倒傅初霽,但那不代表我想讓我爸死!」
沈諾聽到這裏,心裏生出一抹瞭然。
大概是對面的人又勸了他兩句,傅文宣又是許久沒有出聲。
良久,他語氣平靜:「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他卻沒有回去的打算,而是點了支煙在樓道里吞雲吐霧。
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他回過頭,微微眯起眼。
她站在光影處,有些看不太真切,他花了好幾秒才認出來人是誰。
傅文宣並沒有慌亂,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聲音冷靜:
「你都聽見了?」
「你們都說他冷血無情,依我看,這個詞用在你身上似乎更合適。」
沈諾想過會不會是傅從璋乾的,都沒有想過是傅文宣,畢竟傅從璋看着就是急功近利的性子。
而傅文宣呢?老實說,沈諾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因為每次見面他都沒什麼存在感,看上去就是個軟弱無能的性子。
所以說還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看上去軟弱的人最後卻比誰都狠。
傅初霽對傅老爺子沒什麼感情,但對於傅文宣來說,那可是養他長大,和他相處幾十年的親生父親。
雖然聽起來他好像也是被騙了,但沈諾不覺得他在做之前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隨你怎麼說。」
傅文宣沒有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打算,畢竟他不能保證沈諾是不是在套他的話。
他從她身邊徑直走過,煙味讓沈諾皺了下眉。
他走出去兩步,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沈諾。
「我本來不想針對你,但你非得和那個雜種在一起,這也不能怪我。」
他撣了撣手裏的煙灰,聲音清晰:
「看在我和你爸當初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他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不過你現在想抽身估計也晚了。」
他說這番話似乎是好心,眼底透着憐憫。
沈諾在原地沒動,看上去像因為他的話怔住了一樣。
看着他轉身離開後,她卻又突然加快了腳步。
從傅文宣身邊經過的時候,故意用力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手裏的煙直接燙到了自己的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
沈諾已經走到了他前面,她回過頭朝他揚眉。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和你合作那個人可不一定就是個正常人。」
她說完大步離開,而傅文宣看着自己手指上被燙出來的疤痕,神色變幻莫名。
沈諾回去的時候傅初霽已經打完電話了,沈淮也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又不是傅家人,沒有在外面守着地義務,他來這裏也只有一個目的:
幫沈諾撐腰。
「去哪兒了?」
傅初霽握着她的手臂,力道有些發緊。
沈諾正想開口,遠遠便看見傅文宣也回來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出去透了會兒氣。」
傅初霽看出她有所隱瞞,這一刻心裏的擔憂和緊張再也克制不住。
他沉着臉,拽着着她的手臂一言不發就往外走。
看見他們兩人要走,傅從璋臉色不太好看,他輕嗤一聲:
「果然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沈諾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他突然來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她壓低聲問道:「你幹嘛?不等人出來了嗎?」
傅初霽唇角緊繃,不說話,只是拉着她繼續往前走。
出了電梯,一路來到停車場。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