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周暮行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
江眠道:「對呀,袁禧來了,元寶也來了,我們馬上就回去。」
周暮行大步往外走:「你就在那兒別動,我去接你們。」
江眠制止道:「你就別來了,別人看到不好,再說了,機場路本來就堵,等你過來都猴年馬月了,我開車了,比你快點。」
周暮行也知道,自己和江眠私下接觸過多不行,只能叮囑:「那你開車小心點,慢點。」
大着肚子開車,他是真的很想罵江眠幾句,怕影響她的心情,忍下來了。
閨蜜倆一路上聊個不停,最後約好袁禧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再一起吃飯。
江眠把她送到酒店,然後帶着元寶回醫院。
心裏想着等下見到周暮行,該說點什麼堵住他的嘴,才讓他不要太責備自己。
她把車停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周暮行和他父母組團朝她這邊走過來。
江眠站在車旁,懷裏抱着元寶,看着周暮行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好害怕!
他該不會是要當着他爹媽的面找自己算賬吧?!
這段時間周硯書和程靜慈都去病房看過江眠,雖然兩次都是小坐一會兒就走了,但也算是打過照面。
江眠把視線從周暮行臉上移開,擠出一絲笑打招呼:「叔叔,阿姨」
程靜慈說話一如既往的溫和:「小暮爺爺說給你找了個住處,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帶你去看看」
她的話音未落,元寶嗅了嗅鼻子,從包里把頭拱了出來,看到周暮行以後,它「喵嗚」醫生,一下子就從江眠懷裏跳到了周暮行的身上,爪子抓着他昂貴的西裝,伸着舌頭往他臉上瘋狂的舔!
喉嚨里還發出「嗚嗚」的委屈又可憐的聲音。
周暮行原本緊繃的神色瞬間緩和下來,雙手抱着它,有些招架不住:「元寶,元寶,夠了。」
程靜慈和周硯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住了!
他們是最清楚自己的兒子,這小子從小就不喜歡小動物,現在居然任由一隻貓在他身上胡鬧???
甚至那含笑的眼神,比看白馨的時候溫柔多了!
江眠怕周家夫婦看出端倪,在一旁硬着頭皮解釋道:「這是他以前撿的流浪貓,我朋友今天從林陽過來,正好順路抱來還給他。」
周硯書眼裏帶着光芒,笑着道:「我還真對小暮在林陽的生活有了好奇心,你都不知道,他小時候可討厭這些小玩意兒了,說是玩物喪志。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會養貓!江眠,他對在林陽的事閉口不提,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給我們講講」
「咳」程靜慈輕咳一聲,打斷了他:「扯那些做什麼,我們去看房子吧。」
周硯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太合理。
哪有向兒子的前任打聽他們交往期間的事情的,這不是揭人家的傷疤嗎。
江眠拒絕了:「謝謝你們,房子的事就不麻煩叔叔阿姨了,輕寒已經安排好了。」
周硯書拆穿得比較隱晦道:「他現在要顧着他母親,就不要麻煩他了。」
傅戰根本就不允許傅輕寒在京北購置房產,傅輕寒自己都是住酒店的,他怎麼給江眠安排?
這些是傅家沒有宣揚的不光彩的家事,但打聽起來並不困難,所以周雲朝才特意交待周硯書,一定要給江眠安排好住處。
江眠實在不想現在和周家牽扯太多,以免引起周斐的注意,她有些為難的看向周暮行,希望他能替自己拒絕掉。
哪知道周暮行跟着道:「這是爺爺的意思,你要是拒絕,他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身體康復得就慢,你是不是不想他好起來。」
江眠一蹙眉,差點就瞪了過去:「」
要不是還有兩個長輩在,她又該和周暮行喊起來了。
周家三口人輪番圍攻江眠,周硯書道:「之前因為小暮這臭小子,我們對你有了誤解,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孩子,所以我們並不會因為你接受了這次爺爺的安排,就覺得你是貪財的人。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