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走進庫房,看到江眠正在踮腳點着架子上的貨。
他把手上的快餐盒放在一邊:「哪些沒清點,我來,你去吃飯。」
江眠回頭看到他,立馬帶起笑:「你下班真準時,好羨慕呀!」
陳暮把她手上的筆記本和筆拿過去:「都給你說了我的工作很輕鬆的,再說了現在是新員工試用期,工作量就更少了。」
江眠打開外賣盒聞了聞:「雞絲拌麵,好香。」
陳暮一邊點着貨一邊道:「招新人了?」
江眠「嗯」了一聲,筷子也不拆開,兩根手指就夾起一撮面仰頭送進嘴裏:「餓了,好吃!」
陳暮看了她一眼,眉目皺起來:「你剛點貨手多髒,去洗洗啊。」
江眠「嘿嘿」一笑,手指又夾起一撮面,遞到他面前:「張嘴。」
陳暮滿臉嫌棄的張開嘴,一邊吃一邊道:「講講衛生好吧,病從口入,感染細菌會生病的。」
江眠這才拆開筷子:「這點細菌算什麼,我們小時候掉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擦一擦繼續吃,活得好好的。我呀皮糙肉厚,沒你這麼矜貴。」
說着她好奇的打量起陳暮來:「你真的很像有錢人家的孩子,很講究,很精緻,真想不起以前家裏是做什麼的了?」
陳暮頭也沒抬,記着數據:「做生意的。」
「哈?你想起來啦?!」江眠嘴裏含着面驚訝的看着他。
陳暮搖了搖頭:「沒有,直覺。」
除了那聲非常熟悉的「小周總」外,他知道自己對生意上的事非常的敏感,大概是自己從小耳濡目染養成的敏銳嗅覺。
他自己疑惑的是,如果自己的家境真的那麼好,為什麼沒有家人找自己?
他在網上查過現有的尋人啟事,沒有一則是找他的。
江眠又失望的坐下來:「也不知道你要什麼時候才想起來。你說,到時候我把你送回家,你家人會不會為了感謝我,送我酬金啊?」
她想像着那畫面,已經心花怒放了起來:「你說,我到時候是收還是不收呢?」
陳暮把那邊貨架上的點完過來:「沒有酬金。」
「啊?這么小氣啊?」江眠失望的看着他。
陳暮繼續點這邊的貨,看起來專注又認真,接着道:「只有聘禮。」
這下輪到江眠啞巴了。
她真是受不了陳暮時不時的撩她一下!
這男的絕對是情場高手!以前不知道談過多少女人!
陳暮抬眼看着她,問得很真誠:「你家老念叨着把你嫁出去換彩禮,你打算要多少?」
江眠被他問得有些羞澀了,眉眼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怎麼能讓我開口呢,這不是看男方的誠意麼,男方若是真心喜歡我,金山銀山的自然就堆在我面前了。」
陳暮蹙眉,用筆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把『男方』兩個字去掉,換成對我的愛稱。」
江眠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人現在和她聊的是談婚論嫁的話題,為什麼就不直接表白給她一個定心丸呢!
陳暮繼續忙起來:「嘆什麼氣?」
江眠勇敢了一回,又問出那個問題:「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陳暮好像永遠都能一心二用,還兩頭都兼顧的很好,回答得很快:「你希望是什麼關係?」
又把問題拋給了江眠。
江眠放棄了,她一揮手:「算了算了,愛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吧,不想這些了,我的人生目標是搞錢、開店!」
至於男人,順其自然吧。
陳暮扯唇:「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主人嗎?」
江眠一頭霧水:「什麼主人?」
陳暮抬頭看着她:「那天你說的,我是你撿的流浪狗,你是我的主人。怎麼,只搞錢,以後不管你的狗了?」
江眠連連搖頭否認:「我沒說過!」
陳暮靠近她,放低聲音:「本來說好不提那天的事的,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只能提醒你了。那天你喝多了,抱着我不撒手,說是我的主人」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