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天策府傳出消息,當代少府主不日將行走江湖,與天下英豪於江湖新秀榜一爭高低。
消息一出,各方勢力紛紛打探起這位少府主究竟是何人。
雖說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但能夠確認一點的是這位少府主正是前不久剛剛闖過了七殺門的那位!
繼天一居士沈凌峰收李知風為關門弟子之後,天策府傳人的確定又一次在江湖中掀起了波瀾。
老一輩的人們紛紛預感到這江湖大有風雨欲來之勢,這一代人恐怕將迎來江湖至盛之景,空前絕後!
隨着消息的蔓延,哪怕三陽觀地處偏遠,蘇君月也還是聽到了些許風聲。
這位仁兄還真是個狠角色啊,前腳還闖七殺門呢,後腳就成了少府主了。
蘇君月眯着眼,躺在院中,靜靜地享受秋日的微風,深呼一口氣,天下風雲出我輩,這悠閒的日子怕是沒有幾天了。
「師父,咱們的米快吃完了。」
「知道了。」
「師父,咱們的面也快吃完了。」
「知道了。」
「師父,咱們的……」
「知,知道了,為師去就是了。」
長澤一臉委屈地看着玄微子,算算日子,蘇君月等人已經在這裏蹭吃蹭喝快一個月了,原本就清貧的三陽觀突然多出了三張嘴,讓原本就清苦的日子雪上加霜。
再這麼下去怕是連過冬的糧食都沒了。
早些日子長澤在師父的暗示下還去問過蘇君月三人幾時上路,又或者要不要給觀里遞上一份香火錢。
結果換來的卻是蘇君月的一頓訓斥。
什麼自家人說兩家話,或是錢財乃身外之物,自己修行不夠之類的。
本就不善與人打交道的長澤,面對蘇君月的無賴舉動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可如今觀里真的快要揭不開鍋了呀!
看着玄微子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長澤站在原地低聲念了一句,福生無量天尊。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蘇君月微微一笑,睜開眼睛一臉真誠地看着走過來的玄微子。
玄微子被蘇君月看得老臉一紅,雖說蘇君月在長澤面前自稱是自己的師弟,但玄微子可不敢真把這位當師弟。
一是不敢和那位搶師弟,二來,就這麼一個潑皮無賴,認下來作甚?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玄微子剛要說話,蘇君月卻搶先一步說道:「明日我們便要上路了,這段時間得道長照顧,不勝感激。」
說着蘇君月起身朝玄微子作輯行禮。
玄微子愣在原地,走了?終於要走了!
「應該的,應該的。」
「所以啊,道長不如把剛才抓回來的那兩隻雞拿出來,今晚我們好好喝上一杯。」
說着蘇君月朝玄微子挑了挑眉。
聽到蘇君月的話,玄微子老臉一陣抽搐,狗賊,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次日蘇君月便攜紅袖和文秋雨二女一同離開了三陽觀。
臨走時蘇君月悄悄留下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算是這段時間的伙食費,惹得觀里的一老一少熱淚盈眶,好人啊!
早在初到三陽觀之時,蘇君月便結清了車夫的銀兩,如今沒有了車夫,誰人駕駛馬車啊?
「公子,我來吧。」
一襲紅衣倩影出現在蘇君月的身前,玉手輕拉韁繩,整輛馬車在其手上是如臂使指。
哪怕是在崎嶇的山路上也只是有些許細微的顛簸,真想不到紅袖竟還懂得這種事。
蘇君月看着車外那紅衣倩影失笑地搖了搖頭。
「公子,我們前面有條岔路,我們往哪邊走啊?」
「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