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有些惶恐,陸長意跟陸知安身上的事情,讓她摸到一點玄機。
那便是向死而生,這次陸籬籬醒來,也會換個芯子嗎?
她有些緊張,上輩子的陸籬籬,經過她的精心教養,挑不出任何問題來;又做了那麼多年的皇后,東宮有誰能斗得過她?
「暖暖,生死有命,她讓太子耽於情愛,相差踏錯」謝世韞看江暖緊張神色,開口勸慰道。
「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而復生啊!」江暖嘆息,「罷了,左右也不是我能通知的了的。」
太子側妃遇襲,皇上卻沒有下令取笑秋獵,只讓隨行太醫診治。
對於皇上的決定,太子甚是寒心,便是提出率先回宮的請求。
「太子,你是要朕為了你一個側妃的傷,讓隨行這麼多人,讓戶部花了不少精力財力安排的這次秋獵就此打消?太子,你太兒戲了!」
「可是父皇,蕭蕭是為兒臣受的傷啊,這林中更有刺客,想要兒臣的命。父皇,兒臣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啊!」
「真是因為由刺客,朕要親自揪出這畏首畏尾,見不得人的刺客!」
天子慍怒,身邊人都是戰戰兢兢,唯獨太子,還是不服氣般開口道:「刺客不知道是誰家的,但是誠王府的子弟,一直都對蕭蕭懷有惡意。父皇,兒臣與蕭蕭情深意妾,着實為她鳴不平。」
皇帝看太子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有些事情,他不點明,不是不知道,而是想着把背後的勢力一網打盡。
但是一個女人,就讓他看到了自己這個苦心培養的太子,是多麼的意氣用事。
「父皇,蕭蕭是兒臣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太子還不知道皇上為何生氣。
「太子殿下,林家妹妹受了傷,不宜移動的,父皇已讓太醫診治,想必林家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好起來。」太子妃陳若薇適時開口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所言有理。」隨行太醫也是開口勸道:「林側妃傷及心脈,若是路上顛簸,只怕更為兇險。」
太子煩躁無比,但聽了太醫的話,就歇了帶林蕭蕭回宮的打算。
「父皇,兒臣心系蕭蕭傷勢,怕不能陪同父皇狩獵了!」
「呵~」皇帝嗤笑了一聲,不作回答。
「父皇,兒臣願配父皇盡興。」
「太子就守着側妃吧。景平,隨朕入林!」
太子是真的要守着林蕭蕭,看着躺着臉色發白的林蕭蕭,太子都要碎了。
「太子殿下,不如讓臣妾來照顧林家妹妹。」陳若薇貼心問道。
「走開,蕭蕭要是醒了,絕對不會想看到孤的身邊有其他人的。」
陳若薇臉色僵了一下,壓住心底的不滿,知趣道:「太子殿下勿擾,臣妾馬上就離開。」
「出去,你們都出去!」太子把帳篷里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自己握着林蕭蕭的手,心疼不已。
這邊的動向,江暖在帳篷里也很快就打聽到了。
「太子守着林側妃,那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可是等林蕭蕭甦醒了,還是原來那個人嗎?
江暖神色凝重,卻又無計可施。
秋獵不是就進林子打獵的,還有皇上視察軍隊演練騎射,還有同六部大臣一起商議軍機要室。
可是太子竟然都守在林蕭蕭邊上,就連鴻臚寺卿林墨白都親自來勸過太子以要事為重。
「守着蕭蕭,是孤現在最重要的事,父皇跟二弟在即可。」
「暖暖,陛下對太子很是不滿,這般下去,不只林蕭蕭危險,太子也」
夜裏,謝世韞同江暖細細說着,神色也有些無奈。
「太子自己就沒有點數嗎?」江暖忍不住吐槽道,「這又不是他的東宮,大臣們都在,他為了一個側妃,要死要活的。更何況,他能做什麼,救人是太醫的事情。」
「陛下也不是不知道林蕭蕭的身份。」謝世韞繼而說道,「誠王府也沒有否認針對林蕭蕭之事,雖已林蕭蕭長相酷似蕭呈平妻的理由搪塞,但足以讓陛下起疑。陛下按捺不發,還是想看看太子能不能擔得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