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人還是需要些時日的,江暖倒是不心急,有了眉目,總好過自己之前像無頭蒼蠅一樣瞎轉好啊!
那張燒了一半的字據,就是錢莊的存單。十萬兩啊,存到那人名下,明擺着不準備拿回來了!
「少夫人,陸知安求見。」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報聲。
陸知安?江暖都快把陸家人都拋之腦後了。
「他不在書院,跑這來做什麼?」江暖嘀咕道,「讓他在前院偏廳等候,我去見見。」
又長了一歲的陸知安,明顯大了些。
江暖到的時候,就看到陸知安有些拘束地四下打量。
「謝少夫人!」看到江暖,陸知安立馬站了起來。
「你來尋我有何事?」江暖平靜問道。
「長意長意不見了,我們家也空無一人,我我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誰說他不見了?」江暖嗤笑一聲,「他不是在齊國公府嗎?」
陸知安一愣,臉色驚訝,似乎很是意外。
「我也是偶然得知,他好像敗光了手頭的錢,最後去求了陸瑤。」
江暖緩緩說道:「正巧,那日陸瑤就在我的鋪子裏,我夫君發現有個叫花子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就多留意了些。」
「竟然是這樣!」陸知安神色怔怔,顯然是意外至極。
「少夫人,謝謝你。」陸知安拘謹說道:「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說話間,他的眼神落在江暖隆起的肚子上,神色有些落寞。
江暖沒有理會陸知安在想什麼,她也不動神色般打量着陸知安。
陸長意也能夠重生,那陸知安呢?
如果陸知安回來,那才是最危險的。
上輩子的陸知安,文武雙全。那陸家的兵書,最後應該是被陸知安所掌握的。
如果他回來,即便困在這小小的身子,也絕對不會像陸長意一樣無能。
「少夫人,那個就是」陸知安支支吾吾道:「我知道有些冒昧,就是我姐姐真的不知在何處嗎?」
「呵~」江暖嗤笑一聲,「陸知安,我為何會知道陸籬籬在哪?」
「少夫人心善,我想着你現在也有了孩子,作為母親你一定很關愛孩子」
「對啊,我自己的孩子我怎麼能不愛呢!」江暖直白說道:「但是別人的孩子又關我什麼事呢?」
陸知安張張嘴,最後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眼中的失落無所遁形。
江暖才不去理會陸知安在想什麼,隨即下了逐客令道:「陸知安,既然你也知道陸長意的下落了,我想你應該會想去齊國公府,我也就不留你了。」
陸知安只能連連道謝,繼而離開。
不知怎麼了,陸知安三步一回首,似乎非常捨不得離開一般。
江暖才不去管陸知安想什麼,她自顧回頭走了。
離開安國侯府的陸知安,又去了齊國公府,正好看到自己弟弟陸長意被人攆了出來。
「真是個焉兒壞的種,你竟然想要謀害小世子,看在少夫人的面上,就不把你送官了,趕緊走,以後別來了!」
「長意!」陸知安立馬上前扶住被推到在地的陸長意。
「二哥!」陸長意有些震驚,但隨即又有些羞窘。
「長意,怎麼回事,你你要謀害姑姑的兒子?」陸知安也是震驚問道。
「我我我才沒有!」陸長意眼神閃爍,這齊國公府,女人當家。
要是那個小孩沒了,姑姑說不定就把自己當親兒子養,他再好生哄那老女人,他就是這齊國公府的小世子了。
可是這年頭才起呢,他不過是想故意絆倒那孩子的搖籃,讓那孩子摔倒地上,可才動手呢,就被侍衛給抓住了。
那孩子也命大,從搖籃里摔下來,居然把墊子也帶下來,半點都沒磕到。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來找我的嗎?」
陸長意立馬轉移話題道。
「我回家看到門鎖了,鄰居說你已經不在那裏,我就去找了謝少夫人,她說你在姑姑這。」
陸長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