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了,放榜了!」這日京城大街上,奔着很多人,春闈結束,多少人盼着自己榜上有名啊!
江家無人科考,江暖自然是不怎麼關心這個春闈的。
她就算日日守着小嘉寶,也覺得一點都不無聊,更不用說還要隔三差五去鋪子看看,又去江家走走,這時光便是匆匆,等她反應過來,居然已經放榜了。
「秋霜,那誰,陸行舟榜上有名嗎?」
江暖好奇問道,前世陸行舟是十甲內的進士。
那這輩子,陸家糟心事那麼多,陸行舟又搬去了書院,不知道最後會是個什麼成績。
「陸行舟啊,他還真厲害,進了殿試。之前奴婢就去打聽了,就不知道最後是第幾。」
進了殿試,那總不會是狀元吧?再不濟也是榜眼、探花?
江暖有些驚訝,家中遭變,兄長母親都死了,這陸行舟居然還考進殿試?
「他倒是挺沒心沒肺的。」江暖不由感慨,「古話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少夫人,這陸家二爺也沒負誰的心啊!」秋霜不由說道,「以往在陸家,他不就是雙耳不聽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嗎?」
是真的不聽嗎?經歷了上輩子江暖就知道陸行舟是心如明鏡,但是裝聾作啞。
「哦,那去看看,他最後得了個什麼。」
江暖來了興趣,吩咐秋霜道。
「那少夫人是希望他得什麼呢?」
「我厭惡陸家的每一個人,也包括陸行舟。不過,他若是真有才華,我也不會去過問什麼。」
江暖明確說道:「秋霜,難道你家少夫人我,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嗎?」
「少夫人自然不是,奴婢就是好奇唄。」
秋霜嘻嘻笑道:「按陸家現在的地位,不乏落井下石的人,少夫人,你說會不會有人打壓。」
「當然會有,但進了殿試,最不濟也是探花。不過自古以來,探花也有最後不了了之的。」
江暖是真的意外陸行舟居然能進殿試啊。
秋霜笑着出去了,但很快就帶回了消息。
「探花,少夫人,是探花。陸行舟真的得了探花。」
「暖暖這麼關注陸行舟的排名嗎?為夫這有個小道消息,你想不想聽?」
謝世韞走進屋說道,繼而去看躺在搖籃上的女兒。
「什么小道消息?」江暖真的好奇問道。
「聖上對陸行舟是榜眼還是探花舉棋不定,但是最後想了想,探花郎,探花郎,自然是要姿容秀美者,所幸陸行舟較另一人容貌更好些。」
江暖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陸行舟本該是榜眼,最後因為長的好看,成了探花?」
「不錯,就是這樣。」
「要是陸行舟知道自己的長相,讓他從榜眼變成探花,那還不得嘔死?」
江暖輕笑道:「可惜本朝還未有適齡的公主,否則我還真懷疑皇上封陸行舟為探花是為了給公主找駙馬。」
「往年探花郎,是出過駙馬,不過更多的是翰林院編修。」謝世韞接上江暖的話:「雖是正七品的官階,但是能成為皇上近臣。目前陸家這輩就他一個,皇上也不想陸家就此淪落了。」
謝世韞這話,讓江暖有些驚訝。
陸家沒了,對陸行舟來說,倒是成為機遇了。
「我與陸行舟算不上什麼過節,他若能扶搖直上,我算他厲害。」
江暖平平說道:「聽說江南的雨勢一直降不下來,我也問了江家那邊,一些江南的貨都沒跟上。世韞,江南那邊是不是發洪澇了?」
謝世韞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我接了皇上口諭進的宮,暖暖,皇上需要人去江南走一遭。」
江暖有些懵,詫異看着謝世韞道:「去江南走一遭是什麼意思?讓你去江南?去查人?去辦案?」
「江南一貫富庶,便是洪澇,官府也能開倉救濟受災百姓,聖上便是要去查江南知府可否有作為。」
「為什麼是你?」江暖忍不住問道:「朝廷總不會沒有人吧